但趙君逸這人卻是不同,他生性跳脫,本來就是一個坐不住的人,哪裏肯在這裏老老實實的聽人“問話?”可是,要他就這樣離開,他又不敢,畢竟他所麵對的是一位結丹期的前輩,他心裏再怎麼不耐煩,也得留在這裏聽著。
不過,趙君逸也不是一個不知變通的人,他一轉眼就認清了形勢,當時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墨前輩,今天這事卻是晚輩做得不對,晚輩不該在大愚山鬧事,更不該得罪您的親傳弟子,前輩有什麼要求,請前輩吩咐下來吧,晚輩認罰。”
墨上一冷哼一聲,道“是你得罪了老夫的親傳弟子?”
“呃,是晚輩無事生非總成了吧?”趙君逸隻想快點脫身,生怕被墨上一纏住說教一番,忙道“晚輩認罰,前輩是結丹期修士,總不會過分為難晚輩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墨上一也不好深究下去,隻道“這個問題,你得問老夫的弟子,鼎新,你認為該怎麼處法這個無事生非的小家夥?”
孫鼎新權衡了一下,道“師傅,就罰一件中品法器吧。”他想好了,要是罰趙君逸一件上品法器,這位趙大少爺嘴上雖然不會說什麼,但心裏肯定會將他們師徒倆記恨上,其實,孫鼎新也很清楚師傅的意思,他知道師傅說是要處罰人家,其實也就是一個麵子門題而已。
畢竟在趙君逸身後還有一個趙無極,他們師徒倆雖然占了理,但吃相太難看的話,可能會將趙君逸身後的趙無極惹出來,墨上一是墨氏家族的重要成員,倒也不怕趙無極會把他怎麼樣,但孫鼎新卻隻是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人家趙無極隨便歪一下嘴,或是隻需流露出要對付孫鼎新的意思,就會有很多辟穀期修士跳出來對付孫鼎新的。
修真界就是這樣,沒有實力,就隻能被人欺淩。
但如果隻是處罰一件下品法器,那就是看不上人家趙大少爺了,也許,人家趙大少爺手裏根本就沒有下品法器。
事實上,孫鼎新想的也不錯,趙君逸身上不僅沒有下品法器,就連中品法器也找不到一件,所以這位大少爺聽了孫鼎新的要求之後,隻得向身邊的跟班伸手了“本大少爺身上隻有上品法器,喂,那個誰,你過來一下,快拿一件中品法器給我。”
孫鼎新說的“那個誰”,指的就是一旁的林鬆平,因為在他們這一夥人當中,就隻有林鬆平身上有中品法器。
自從被孫鼎新挑撥了一下之後,趙、林二人心中就存下了一些疑心,當然了,其中疑心最重的,還是趙君逸這個大少爺,他對自己的小命看得很重要,家族成員之間的爭端,同宗師兄弟之間的殘酷競爭,讓這位大少爺患上了嚴重的疑心病,他總是擔心有人要暗害他,孫鼎新的那一番話提醒了他,使他打定主意要將林鬆平這個可能的反骨仔一腳踢開。
所以,趙君逸說話的語氣和腔調都變了很多,在林鬆平麵前,他也不再用“君爺爺”這一類的自稱了。
而林鬆平則是鬱悶到了極點,他是一個很自私的人,隻要足夠的利益,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出賣任何人,他跟在趙君逸身邊,就是想從趙君逸身上獲得一些好處,而且在這些日子裏,他也確實通過趙君逸這位大少爺獲得了不少的好處。
然而孫鼎新的一番話,就將他苦心營造出來的優勢徹底摧毀,還使趙君逸對他有了防備和猜忌之心,他知道從此以後,趙君逸再也不會象以前那樣信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