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驚,這宋一倫還想幹什麼?
陳之行厲聲嗬斥:“宋一倫,堂堂一代宗師在此,你還敢造次?你想死想瘋了?”
宋一倫看著立在正中間的江明,眸光漸漸變得血紅起來,越來越紅。
他身上的衣服爆裂而開,露出了常年習武的矯健身軀……
隻見宋一倫朝天像獅子一般大吼一聲,他雙腳深深地陷入了地麵,竟然當場紮了一個馬步。
所有人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他還想幹什麼?”
“現在還不怕死麼?”
陳之行看著宋一倫的動作,突然間一聲大叫:“不好!”
宋一倫咆哮著,身體的血管鼓起來,似乎都能夠看到血管裏流動的血液。
學徒們捂著耳朵都看傻了,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陳之陽臉色巨變道:“師兄,難道這宋一倫是想……用那一招?”
陳之行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深深地點了點頭:“應該就是‘天借’那一招,此命將休啊……”
弟子們不明所以,師父談論的“天借”到底是什麼招數?
陳之行歎息了一聲,說道:“所謂‘天借’,就是朝天借東西。簡單的來說就是逆天而行。宋一倫彙集全身所有力量,朝天借一瞬間的宗師實力對決江先生。”
然而缺點就是,修為一瞬間消散。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宋一倫瘋了?
來玩兒這一手?
韓天雷看向陳之行,問道:“師父,江明……不江先生他既然是宗師,就算宋一倫用了‘天借’這一招,也是同一個等級的對決吧?宋一倫不一定能贏。”韓天雷對江明有著深深的崇拜和信任。
突然間,宋家的宋江高聲叫道:“我兒莫怕,他是什麼狗屁宗師!”
劉佩佩吃驚地道:“江先生身後有……一些血跡?”
劉佩佩才說完就又被宋麒摔了一耳光,宋麒凶狠地嗬斥道:“江先生?你也敢這麼尊敬地叫他江先生?你是不是找死?”
劉佩佩捂著一張臉再也不敢言語了,隻能一雙眼睛赤紅赤紅地看著宋麒。
她堂堂劉家的小姐,嫁進這家裏,就別如此羞辱,天天被這個男人家暴。
剛才還歡樂的學徒都呆了。
“什麼?他不是宗師?剛才的一切都是欺騙人的?”
梁海痛哭起來:“天呐,那我們不是必死無疑?我還不想死啊。這江明剛才不是在激怒宋大師嗎?”若是江明不激怒宋大師,說不準宋大師幹掉江明後心裏痛快,就把他們當成一個屁給放掉了。
現在他們是必死無疑了。
一些貪生怕的徒弟哭嚎著點頭,對啊他們肯定完了。
陳之行心裏搖頭,這些學徒是要不得的了……
宋一倫此時全身已經充滿了力量,他似乎在一瞬間感覺了宗師的高高在上。這才武道至尊的感覺。
宋一倫冷冷地盯著江明,道:“剛才竟然是騙我的?本座今日定要叫你煙消雲散!”
宋一倫一臉憤恨地看著江明,心裏非常震怒。
如果不是江明剛才那一手欺騙了自己,讓他誤以為江明竟然是堂堂一代宗師,他怎麼會抽風使用“天借”一招,僅僅是為了保命?
他的修為對付江明搓搓有餘了。
宋一倫朝天怒吼一聲,“江明,這裏就是你的墳墓。”
宋一倫微微俯身,雙掌並攏,帶著十成的修為,朝江明的方向衝來。
所有人都閉上了眼,不敢去看江明小小一個識海境界的武師怎麼被力量已是宗師的宋一倫弄成肉泥的場景。
太可怕,太淒慘了。
合上眼的鄭能感歎,難道江先生真的要殞命於此?
隻有宋家人,眼睛睜得大大,一臉興奮地想看江明死掉的淒慘模樣。
隻見江明從容不迫,他喝道:“寒鼠裘,出!”
隻見一件銀色皮毛的裘衣飛出,生生擋在宋一倫那一掌麵前,把江明和宋一倫隔開。
宋一倫那一掌擊打在寒鼠裘上,而江明……完好無損。
宋一倫跌坐在地上,嘴裏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江明一手拿著裘衣,負手而立。
他淡漠地道:“宋一倫,你敗了。”
全場死寂,連針落得聲音都聽得見。
竟然……恐怖如斯。
所有人嘴巴張得老大,盯著江明。那些目光充滿了不可置信!
宗師的力量敗給了武師?
怎麼可能?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
此戰定然讓人永生難忘。
宋君爽盯著江明手中的裘衣,高聲道:“是寒鼠的皮毛!”
正是江南省林老借捆天鎖想要擒獲的寒鼠。
寒鼠的數量很稀少,白天幾乎不出沒,夜間修為暴增,是那個世界裏人人都想得到的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