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是為了君眉。”傅天翔嘴角一挑,“不過我想你早就知道了。”
“傅天翔,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也是值得信賴的男人。你不應該把全部心血都浪費在君眉身上。”袁效儒說。
“我可不認為我對君眉所做的一切都是浪費。我現在想問你一句,你愛她嗎?”
“愛!”回答的幹脆。
“你能給她幸福嗎?讓她衣食無憂?讓她安全快樂?”傅天翔連珠炮一般脫口而出。
“我……”袁效儒遲疑了一下,這個問題顯然比剛才的答案更難回答。
“真正愛她,你就知道該怎麼做。”傅天翔說,“你做不到的,我會做到。”
袁效儒盯著傅天翔的眼睛,“傅天翔,我今天叫你一聲傅兄。你可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話嗎?”
傅天翔點頭,“記得,是因為我打了你。”
“那話,我還會再說一次的。”袁效儒說的鄭重。“若我袁家逃不過這一劫,還望傅兄伸出援手。”
傅天翔愣住。
柳君眉回到家中便和袁效儒一道走到至信廳,君眉本想進去,後來覺得不妥,隻說自己還是在外麵候著吧,讓袁效儒自己走進去。才走進去一會兒,就看到袁效道也黑著臉走進去。柳君眉隻好轉到後牆根上,聽著裏麵的對話,透過看著的窗子,也依稀看的清裏麵的動靜。
“爹,這是這幾個月的賬本。兒子無能,沒做出好酒來。”袁效儒說話,“不過請您放心,我和君眉決定重新再來。”
袁本中坐在那裏不語,隻是一頁頁翻看著賬本,君眉明顯看到出他顫抖的手。
翻了幾頁之後,袁本中說話:“效道,綢緞的生意呢?”
袁效道撲通跪下,“爹,柳家一滅門,咱家的生意就像斷了源頭,本來和各大商鋪都已說好,但是……哎,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他們有全部都收了貨,就說不買。”袁效道帶著哭腔,“爹,怎麼辦啊?現在袁家上下快開不了鍋了。”
袁本中站起來,悠悠地問道,“效儒,家裏的錢還夠幾天開支的?”
“撐不過一個月了。”袁效儒說。
“爹,家中還有些財寶。要不先當了?”袁效道說。
袁本中點點頭,“效儒,現在就隻能靠酒生意了。我問你,這再釀一次要多長時間?”
“最少也要一個月。但是要見成效就得半年以上了。咱那店又沒有名氣,怕是艱難。”袁效儒說。
“哼,哥,都怪你。早讓那柳……我嫂子釀哪會有這麼多事情?”袁效道埋怨。
“你嫂子當時身孕在身,再說,袁家才是做酒的,是我無能,別怪她。”袁效儒維護著自己的娘子。“我都沒說你這一年了,連個綢緞生意都打不開局麵。”
“你……”袁效道剛要還嘴。
“別吵了!”袁本中厲聲嗬斥,“你們兩個有完沒完?現在是吵架的時候?效儒,好好把酒做好了。效道,把家裏值錢的家當收拾收拾,這件事不許和其他人說。”
“是!爹,那我這對金像拿出去買了吧,反正您也不喜歡!”袁效道看著袁本中書案上擺著一對金像,雖然在那裏放著,但是落了厚厚的灰塵,顯然是碰都不碰一下的。
“混賬!這東西你也敢動?庫房裏的東西都夠你收拾一陣了。”
大家都不知道袁本中為何發火。柳君眉這時才看到,書案一角擺著兩個金像,仔細看時,就是上次那頑童像,一模一樣的,就是尺碼小了些。
柳君眉想起上次聽到的薛霸王與袁本中的對話,看來說的就是這件東西。這兩個小金像到底有怎樣的寓意,會讓袁本中聽信薛霸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