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墨昀壑知道華霜心中所想,便知道自己是誤解人家了。華霜不想跟他過多接近是事實,但原因卻並不如他所想的那般,還在因為那晚綁匪的事情生氣糾結。她隻是,不想成為他和付如蘭兩人之間的阻礙和夾板。他喜歡付如蘭,是不可爭議的事實,她喜歡他,或許也成了兩人心照不宣的秘密。愛情兩個人在正好,三個人便什麼都不是了。別人怎麼想她不知曉,但是要她去做兩個有情人的“芥蒂”,她無論如何也過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
或許她隻是怕,怕從此淪陷地更深。
直到宮門口,墨昀壑那廝臉色也沒變緩,明明白白寫著“生人勿近”幾個字樣,弄得玉峰和餘昇在旁都很忐忑。
而華霜正處在低氣壓的中心,外人麵前,又不好跟某人拉開距離,隻得悶著頭碎步緊跟在後麵,生怕再給惹得某人更不高興。
“阮華霜!”前麵墨昀壑突然頓住腳步,沉聲喚道。
華霜一愣,而後立馬反應過來,提著裙擺溜溜上前:“王爺有何吩咐?”
墨昀壑瞥了她一臉坦然的笑意,覺得一口氣鯁了上來,便什麼話也不想再說,收回視線再大跨步走了出去。
“……”華霜呆愣。不帶這麼耍人玩兒的罷。
後麵玉峰和餘昇也麵麵相覷。
王爺這個模樣……怎麼那麼像拿不到糖葫蘆賭氣的小孩子?
當然,這些話都隻能放在心裏,兩人眼神一碰,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於是某個別別扭扭的王爺,在眾人不解加石化的表情下,依舊走得大步流星,隻不過那背影,要怎麼僵硬就怎麼僵硬。
進到舉行宮宴的大殿,很多的皇子皇妃已經到場。墨昀壑也攜著華霜走到晉王府的專屬位置。不過這位子坐的還是頗有講究,墨昀壑和太子分別坐在上座的左右首,現今朝堂上最具權勢的兩個皇子,自然得以坐在皇帝最近的位子。
不過以往墨昀阡都是和墨昀壑做與一處,但這次卻分在了太子的身後。緊跟著墨昀壑的則是其他的皇子。除了這微小的變動,其他並無差別。
由於這次是家宴,各人也都不那麼拘束,於是宴會開始之前,各家都相互走動相談兩句。
墨昀阡徑直向端坐著的墨昀壑和華霜走來。
“三哥。”他先喚了聲,然後有些遲疑猶豫地看向華霜,似乎有些苦惱地摸摸腰間的玉帶,再喊了句“三嫂”。
華霜淡笑,心想這越王爺估計還在因為上次的事情不自在呢。
她道:“六弟,不過幾日不見,這怎麼還矜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