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顧,慢慢將她的身形翻轉,然後手肘半撐在她的頭頂上方,眉目有些灼灼:“怎麼,允許你昨晚征用,就不許我今早滅火了?”
早起的男人如狼似虎……古人誠不欺我也。
不過華霜還想做最後的掙紮:“昨晚是我不對,我趁你喝醉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候乘虛而入,但現在咱們都清醒了不是,要冷靜,冷靜。況且待會兒會有丫頭打水進來時候,如果教她們看見了,我們兩個都不用做人了。算我求你了。”
誰知某人一把扯下床頭的帷帳,一時之間,方寸之地真正成為了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
當他俯下~身重新複習昨晚的“壯舉”時,還不忘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昨晚的事我都記得。而且,是我征用的你。”
“你!”華霜氣急,真心想把他給踢下來。
直到過了半晌,田杏聽到動靜進來侍候的時候,華霜還是沒全恢複過來。
田杏盯著她有些奇怪地問:“小姐,為什麼你的臉這麼紅啊?咦,脖子也很紅,還是一塊一塊的。”
“小杏兒!快給我……穿衣,不許多說!”感覺到心髒也要充血至死,華霜趕緊打住她。
後麵有人在悶悶直笑。
早起的歡樂時光,起碼某王爺很歡樂,也很快過去。
草草用了些早飯,跟阮國公告別後,兩人也該回王府了。
走的時候,阮國公麵上看不出什麼,但眼裏總能透出幾分不舍,即便他將這份情緒已經掩藏的夠好。
孫嬤嬤則站在稍遠的地方微笑著看她。
華霜朝她點點頭,示意自己都好。
走出阮家大門的一刻,華霜突然停住,猛地回頭看去。
“怎麼了?”墨昀壑握上她的手,問道。
華霜搖搖頭,回過身,淺笑著回答:“沒什麼,總覺得離開之後很難再有機會回來。”
“不會。王府離這裏並不遠,隻要你想來,什麼時候都好。”
華霜知道是自己太過敏感,於是不再多做糾結。
隻是當馬車啟動的時候,她再次忍不住掀開車簾望了一眼。
“國公府”三個燙金大字,由皇帝親筆書寫。
見著它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街口處。
“還在多心?”墨昀壑靠在車內摩挲她的掌心,下巴則擱在她的頭頂。
“沒有。”華霜在他懷中調了個舒服的位置,準備眯眼補補覺。
墨昀壑知她沒睡好,於是不再擾她,輕輕撫上她的發哄她睡去。
街市上已經恢複的叫賣聲陣陣不止,但車內相對卻還是一片安靜祥和,一股靜流在緩緩而動。
紫色流蘇馬車行進在日漸熱鬧的街市。
新的一年,已經開始。
而各自的人生,似乎也要重新洗牌。
【第一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