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可是要生孩子繼後香火的,小蘇兒不怕疼?”櫻空澤眼中疑惑更濃,對左蘇的恨之非常沒有表示訝然,隻是繼續問了一個眾人除了沉默還是隻能沉默的問題。
這師徒到底是什麼構造?!
“左蘇並沒有想過要為誰生孩子。”孩子可是負累,這點她還是清楚的。而且若是關於白貂侯的信息是真的話,他們甚至還不會有親密接觸,隻是,關於他的信息還真是虛虛實實遮遮掩掩呀!
“沒有孩子?七出可是要被掃地出門的。”櫻空澤似乎從左蘇的應話當中捕捉到了什麼信息,雙眸頓時明亮,疑惑驅散,隻是問題還是要問下去的,周圍的一些人並不是全部都聰明如他。
“那出門便是。”承繼一向的簡單明了,眾人也似乎從中領悟了。
“出門?”櫻空澤故意提高音調,聲音同時透著愉悅。“那你還去那裏幹什麼?”
一下子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左蘇身上,剛才那個似是而非答案可是不讓人滿意呢,難道真正的答案馬上就要揭曉?
“那……自然是……”左蘇故意停頓,引得眾人一陣唾沫吞咽。
“遊覽一番呀!”說罷,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這合拍萬分的兩師徒便相視笑了起來,不過是一個哈哈大笑,一個抿嘴輕笑而已。
不過左蘇說的倒是真話,這櫻空澤自然明白,所以在笑完之後,他還是擺上一個近乎刻板的表情認真說道:“別玩出火。”說罷,他自己卻是最先笑了出來。
左蘇回以淺笑,亦說道:“自是。”
“是啊,小蘇兒真的是長大了。”說著這話的櫻空澤眼神有點落寞,左蘇看得出來,其他人也看得出來。一時間,這黃昏西下,還真的充滿了離愁別緒,影子被越拉越長。
最後,櫻空澤又吩咐了其他的什麼,左蘇一一應下,百裏流微抱著她眼淚掉了就抹抹完又掉不肯放手,可在天黑盡了之前左蘇眾人還是順利的下了山,宿在山腳的一間客棧,一夜無話。
歸離山上,寨北門落山處,有一個人影靜靜站立在那裏,衣衫在夜風中颯颯作響,眼睛獨獨望著山下的燈火,很久,久得似是黑夜吞噬了他。
“大哥,酒。”聲音清冷撕裂了這夜間的寂靜,一襲藍衣的雪裏空緩緩自黑暗中走出,手裏還提著用麻繩捆在一起的幾個酒壇子。
“喝酒怎麼能少了我們,夫人是吧?”接著又來多幾許腳步聲,其中還夾有女子嚶嚀的聲音,自是百裏夫婦二人。
“二弟,二弟妹,三弟,我……”櫻空澤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三人,一臉不知味。
“喝!!”雪裏空豈會聽他長篇大論,一手便將開封了的酒壇子遞到櫻空澤的身前。
酒,味香濃;酒,滴四溢。
“好!”櫻空澤爽快接下,大口大口喝了起來,直至一滴不留。抹抹嘴皮子,才讚歎道:“好酒!!”
“自然是,這酒可是大哥珍藏已久的……”百裏流螢話音未落盡,櫻空澤便尖叫道:“什麼?!”眼睛腫腫凸起,好似鼓鰓的青蛙。
“這可是三弟的功勞哦。”百裏流微麵不改色地移禍江東,絲毫不為剛才正是她夫妻兩偷的酒感到心虛。
“罷了罷了……”櫻空澤擺擺手,雙頰酡紅,似是已經沾染酒醉。然後高舉另一酒壇,大喊道:“既然都喝了,那就來個不醉不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