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撕扯糾纏,動作沒有一開始的生澀,畢竟也不是第一次,在這方麵也磨合得不錯,配合還算默契。
楚暄捉著蘭珂往後撤了一下,將一個枕頭塞到她的腰下,他猛地伏身噙住她的唇,他的手緊緊扣住她抓著被單的手,在一陣劇烈的衝擊下,兩個人的身體同時攀到歡娛的極致,亮光乍現,而後紛紛灑落。
強烈的衝擊下蘭珂終於昏了過去,似乎來得晚了一些。
直到她悠悠轉醒時,周圍還是昏暗一片。
柔和的光照亮她的眼睛時,她呼吸壓抑,全身無力,如同陷身夢魘之中。
透過窗簾的一角可以看出外麵天色已經大亮,但窗簾遮光效果甚好,楚暄還在,沒有去上班,頭歪到了枕頭下麵,薄被全壓在身子下麵,而且整個人不像平日那樣規矩,半攬著她的腰,把腿搭到了她的腿上,呼吸均勻地拂在她的後頸。
確定他確實是熟睡的,蘭珂才輕輕移開他的身體,小心地把自己向床邊挪了一些,脫離他的呼吸可以輔射到的範圍。
蘭珂還是不太適應早晨醒來時見到他,兩人同床的機會本來就不太多,每回多半她又倦又累先睡著,一覺到天亮,醒來時隻剩自己一個人。
躡手躡腳地去衝洗。
蘭珂洗了很久,努力的搓洗,把那些不屬於她的味道徹底衝洗掉,水很燙,鈍鈍的酸痛漸漸從周身泛起。
伸手擦了一下朦朧霧氣的鏡子,打量自己,她的鎖骨處有很明顯的青紫,肩上也有,吻痕或者咬痕,她的皮膚偏白,所以看起來更加觸目驚心。
經過昨晚之後,浴室和床同時上升為她不願停留的地方,楚暄的祖先一定不是猴子,而是肉食性猛獸,每回她都有一種錯覺,他好像隨時都會在失控之下變身為狼,將自己連皮帶肉地生吞掉。
後來在chuang上他再怎麼溫柔細致,讓她如水一樣幾乎化掉,但她真正經曆的過程,就像抹布一樣被擠來擰去,被壓榨到極限,直到被逼的哭泣哀求他才肯罷休。
這樣被逼到了極限所以昨晚才會脫口說出恨他的話。
剛擦幹頭發就看見楚暄下了樓,好整無暇地看著她。
“如果不喜歡之前那個,就戴這個吧。”楚暄伸手,是一個鑲有茶色碧璽的套鏈。
“顏色很古怪。”蘭珂很中肯的評價,做工很精細,不用問也知道價格不會低。
“你以前戴過這個顏色的手鏈,我還以為你喜歡,既然不喜歡……”楚暄說邊準備將東西收起。
“看起來漂亮,像一塊茶色的玻璃,同樣大的一塊鑽石和它比起來哪個更貴一些?”
楚暄偏頭輕笑,“俗。”
難得楚大總裁心情好,還破例展露了一下他那傾城傾國的笑,蘭珂沒在意他的挖苦,隨手拿了過來,又裝著很有興致地看了起來,“我突然想起一個故事來。”
楚暄也來了興致,“什麼故事?”
“傳說天上的一個美麗的仙女,有一回來到了一個叫藍橋的地方,迷了路,黃昏時她終於開口向一個過路的小夥子打聽方向,結果他們相戀了,小夥子給了仙女一塊石頭作為定情信物,在分別的時候,仙女答應了小夥子的乞求,約定下次見麵的時間。”她停下來不說了。
“後來呢?”蘭珂停頓的時間有些長,楚暄屈尊地開口問。
“後來仙女一直沒來,那個小夥子就一直在等,一直在等,直到藍橋漲水了,小夥子還抱著那座橋不肯走,一個喜歡仙女的男神一怒之下把他給殺了,仙女也殉情了,但她用血在那塊石頭上下了詛咒,詛咒男神永遠……”蘭珂興致勃勃地講著。
“很沒創意,你自己亂扯的吧。”楚暄斜瞄了她一眼,清楚她指桑罵槐的動機,還是打斷了她的話。
“想吃什麼?我去做。”蘭珂興致缺缺的說道。
“隨便。”
蘭珂頭大,楚大總裁說的隨便哪能隨便起來。
熏肉、煎蛋、黑布丁加麥片,一切準備就緒時,蘭珂卻有些吃不下,臉色發白。
“我有些惡心,你先吃吧。”蘭珂起身準備離開。
原本一派悠閑自在的楚暄突然被嗆到了,他說,“你……不會懷孕了吧?”
蘭珂身子一抖,一聽“懷孕”這兩個字她就頭大,憤憤地說,“不會,不會!我上次來那個是二十多天前的事,再說你聽說過二十多天就有妊娠反應的嗎?”
楚暄隔著水杯看了她一會兒,似乎在觀察她的表情,他停頓了一會兒說,“如果你真懷了孕,我可以滿足你任何願望,隻要在合理範圍內。如何?你是不是考慮一下?”
“沒有那個可能,我一直在吃避孕藥!”討厭他商人一般做交易的口氣,蘭珂狠狠說道,她自信每回的防護措施做得滴水不漏的,長期藥,短期藥,但被他這麼神經質地一鬧,她居然害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