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厚愛,謝鋼萬死不辭。”謝鋼很感動,一種千裏馬遇到伯樂的表情異常激動。
晁蓋道:“為你和湯隆辦了個接風宴,一起去喝兩杯吧。”
謝鋼搖搖頭說:“我要去改進煉鋼爐,想法子增加爐溫。”
晁蓋也不管他,去叫張鐵漢、湯隆一起去參加接風宴了。
宴會前晁蓋道:“從今天起,鐵器坊升級為利民鐵廠,廠長張鐵漢負責鐵礦石開采、生鐵冶煉、鍛造等等總體工作安排。下設各車間分開管理,湯隆任兵器鑄造車間主任,謝鋼任炒鋼車間主任。”
湯隆很感激晁蓋的看重,晁蓋也給湯隆許諾,兩年內會在利民煉鐵廠附近修建一個村子,供鐵廠的人居住,會給湯隆安排家室等等。
酒宴一直吃到很晚才散去,晁蓋又安排張鐵漢從明天起把兵器鑄造車間和炒鋼車間進行提升保安級別,做好保密工作。鐵廠日漸走上規模,晁蓋打心眼裏高興。
四月下旬,正是小麥的最後生長期,也是袁縣令斂財的最後瘋狂期,稅吏夥同雷橫帶領的捕快拿著鐵尺、水火棍、腰刀四下裏抓人,不少小村子遭殃了,原本進行的很順利,忽然間就不順利了。
這日一早雷橫來到馬家村,稅吏高聲吆喝征收夏糧,每畝三鬥折價交銅錢。一般的村子多少能征收個三分之一,但是馬家村例外了,沒人理他們。雷橫火起,最近諸事不順,自己罩著的一個偷狗的唐牛兒被人揭穿,雷橫丟了大麵子不說,每個月還少了不少的例錢。雷橫一腳踢翻了一個拒絕繳納稅金的莊稼漢,這些惹麻煩了。
這人大喊:“捕快打人了。”
村民裏快速集合,人手一把鋒利的長槍,兩米長的白蠟杆,前麵槍頭半尺長,還帶著紅纓。
數十人把幾個捕快和稅吏圍攏了起來,一個個群情激奮。
有人罵道:“這就是那個勾結小偷的狗日的雷橫,弄死他算了。”
雷橫抽出腰刀,道:“種地交糧天經地義,哪個能抗拒的了。”
“你當我們傻啊,麥子還沒熟交的什麼夏糧,這分明是有人要走了,想要撈最後一把吧。”村民們紛紛說。
雷橫道:“唧唧歪歪的想造反嗎,統統抓起來。”
“鄉親們,我們的長槍是幹嘛的,是用來看的嗎?是用來保護自家安全的。”眾人紛紛把長槍放平,幾個捕快和稅吏當場就軟了,長槍這武器霸道,使用的招數更簡單,無非就一個刺字,槍頭往身上一刺,拔出去人基本就廢了,不死也半條命。雷橫武藝高強,自認為能打幾十個,但是他也不願意為了袁縣令的那點許諾如此拚命,隻好說:“等過幾天麥子熟了再來收,誰敢不給一定不饒。”
原來是晁蓋趁著這幾天的功夫把鄆城縣所轄各村,年滿十六到四十歲身體健康的男人全集合起來,分批進行了簡單的訓話和訓練,每人發了一條長槍,他們就是鄆城縣的鄉兵了。一共近五千人,老百姓本來就是在貧困線上掙紮的人,有了武器誰還願意受稅吏的鳥氣。雷橫受挫,回去給宋江抱怨,宋江又把雷橫罵了一頓,他姓袁的就要走了還給他當槍使,缺心眼啊。
鄆城縣衙後堂,袁縣令喝了口茶,鬱悶的歎了口氣,道:“眼看任期屆滿鬧蝗災了,真不省心啊。”
旁邊是袁縣令帶來的心腹,任縣尉一職。
縣尉道:“今年旱災蝗災害一起來,如果強行提前收夏糧勢必釀成民變,這樣大人您的前途堪憂啊。以下官的意思不如見好就收,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回東京活動一二去湖廣或者蘇杭一帶找個富有的縣為官。”
袁縣令深以為然,命管家婆子盤點清理物品,忙碌了兩天時間,清理了三大車細軟一共六萬貫,用木箱子裝了,至於粗笨的家具什麼的就留給下一任知縣時文彬了。
晁蓋得到情報的,連忙把吳用、劉唐、阮小七三人叫來。
晁蓋道:“袁縣令要走了,收拾了三大車,據他家下人說收拾了三大車細軟,你們有什麼想法。”
劉唐、阮小七相互看看,沒說話,吳用道:“還能有什麼想法,他的錢都是從咱鄆城縣搜刮來了,理應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