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道:“焦挺、牛皋他們也經曆了這樣的訓練嗎?”
“當然,武藝再好沒有紀律,不懂戰術也是不行的。”晁蓋說。
“哥哥放心,既然別人都參加訓練,我石秀也行。”
且說牛皋帶著五個弟兄步行來到鎮上,這小鎮不大,也算不得繁華,隻有南北一條街,幾十個門臉。旁邊倒也有幾家饅頭包子店,還有個燒雞店。牛皋就打算買上三五百個饅頭幾十隻燒雞回去就行了。正這時,忽然一個擔著柴的大漢走得急了,柴火劃破了牛皋的衣衫。
牛皋一看衣服破了一個大口子,好幾寸長,而那個擔著柴火的大漢絲毫沒有要道歉的意思,朝牛皋看看就繼續趕路。
牛皋仔細看這漢子長的牛高馬大不同一般,身高一米九開外,腦袋有巴鬥大,一張大臉。身材魁梧五大三粗,挑著兩大捆柴火,少說有二百斤開外,手裏提著一把巨大的斧頭。
牛皋道:“兀那漢子,如何不懂禮節,你劃破我衣服了。”
那漢子道:“劃破了你回去縫上不就行了,我又不會縫衣服。”
“你這鳥漢,如何不通道理,我本無意讓你賠,今天還非得找上你了,你給我把衣服修好。”牛皋道。
兩個人當場就吵起來了,三句話不投機,那大漢把柴火擔子一丟,道:“你這軍漢,莫不是感覺你們人多想要欺負我?”
牛皋大笑:“打你根本就不用幫手,你放心,我保證不打死你。”
牛皋說著把雙鐧遞給身後士兵拿著,大街中間擺開門戶,喝道:“來吧。”
那大漢把大斧頭也放一邊,緊了緊腰帶,大拳頭擺開。
原本還不太熱鬧的大街看有人打架忽然就熱鬧了,圍的裏三層外三層,一個個如同鴨子般伸長了脖子。
牛皋惱那大漢不懂禮節,還猖狂,大拳頭當胸就打,那漢子居然也是練家子,手臂擋開牛皋拳頭,大長腿分開就踢,兩人戰到一處,猶如兩隻黑熊精搏鬥。
跟隨的士兵一看不是個事情,就讓一人回去報信了。
“報告團練,我們排長和人打起來了。”士兵給晁蓋報告說。
“和什麼人啊,因為什麼事情?”晁蓋問。
“打柴的,那人劃破了牛排長的衣服,還耍橫。”士兵道。
晁蓋隻帶了焦挺,兩人就來到了鎮上,擠進人群裏,就見牛皋和那漢子打的正激烈呢。兩人也不比拳腳了,兩人雙臂相互緊緊的抓著,頂牛呢。牛皋身材上稍微弱了,但是長期的訓練讓他耐力很強。那漢子則也是長期鍛煉的練家子,胳膊肌肉拱起異常的彪悍。兩人越互不相讓,周圍看熱鬧的紛紛叫好。
晁蓋仔細打量這個砍柴的漢子,身材高大威猛,和曾頭市的鬱保四差不多,一米九高,身材寬大,肌肉發達,一張大臉胡須還少,看樣子不過二十出頭。
那漢子力氣連綿不絕,牛皋要吃不住,晁蓋擔心牛皋使壞傷著那漢子,高聲喝道:“住手。”
兩人見有人勸架跳出圈外各自站定,晁蓋虎著臉對牛皋道:“平時怎麼教你的,當兵是保護老百姓的,你卻和老百姓打架。”
牛皋嘀咕道:“是他劃破了我衣服。”
“還狡辯,劃破點衣服就要動手,回去罰跑步二十裏。”晁蓋虎著臉批評的牛皋,牛皋也無話可說,雖然團練隻是個鄉兵性質,但是晁蓋規定的紀律嚴明,動手和老百姓打架,不論對錯都得挨罰。當然這裏還是有區別的,如果有人故意找當兵的麻煩,打起來了,當兵的是完全可以動手的。
晁蓋批評牛皋,讓那大漢反而不好意思了。晁蓋見那漢子的臉上有剛才打架挨的拳頭印,衣服也扯破了,抱拳道:“剛才多有得罪。我看你臉上有傷,衣服也破了,不如這樣,我賠你五兩銀子,買點兒藥,換身新衣服。”
那漢子道:“大男人的,打一架哪裏有那麼嬌氣,不能要你的銀子。那個剛才其實是我不對,的確是我劃破了他衣服,看他是個當兵的,故意想找茬揍他呢。”
“哈哈,為何看他是當兵的還要揍他呢。”晁蓋笑道。
那漢子道:“我們這當兵的跟土匪有的一比,吃飯不給錢,拿東西不給錢。上個月請我去劈柴三天一個大子沒給我,看你也是個軍官何不管管手下。”
“那的確是該打,隻是在下是鄆城團練晁蓋,掌管鄆城一縣的團練,數百兵馬而已,本地的官軍不歸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