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嫂吃驚道:“你就是托塔天王晁蓋啊,一雙鐵拳打邊京東無敵手,最近江湖上關於你的傳聞都磨破我耳朵了。”
晁蓋笑道:“都是些虛名,不值一提。”
“這幾位是?”顧大嫂又問。
“這三位都是我兄弟,焦挺、卞祥、龐萬春,都是一等一的好漢。”晁蓋說。
雙方互相客套了一翻,顧大嫂把眾人請進了客廳,雙方落座。顧大嫂道:“晁莊主大駕光臨,實在讓小店蓬蓽生輝啊,前段時間你們莊的那個晁熊曾經來過我店裏。”
“嗬嗬,是啊。沒想到這小子跑這麼遠啊。”晁蓋道。
“可不是咋滴,那小子居然還吃老娘豆腐。哈哈。”顧大嫂笑道。
原來晁熊販賣私鹽偶爾會從登州拿貨,故而會住在顧大嫂店裏。
雙方又閑聊了一些江湖上的軼事,最後才步入正題,晁蓋把請解珍解寶兩人過去做個副都頭的想法說了出來。
顧大嫂有些不樂意了,道:“我這兄弟兩個善用五股托天叉,又射得好弓箭,當個都頭也搓搓有餘,因何給個副都頭。”
晁蓋解釋說:“目前總兵力不過八百人,好漢十多條。一過去就當個正職隻怕難以服眾啊,還是從副職上過度一下的好。”
顧大嫂點點頭,表示理解。“好吧,就先從副職做起吧。我這兩個兄弟給誰當副手啊。”
“給這位卞祥兄弟當副手。”晁蓋說。
顧大嫂端詳卞祥,隻見這漢子坐著比普通人站著都高,長的四方大臉,肩膀寬闊,兩條胳膊上肌肉虯龍般鼓著一看就是那種猛將型號的人。
顧大嫂道:“晁蓋哥哥威名遠洋,我本不應該多想什麼,隻是日後我兄弟兩個要跟著這位卞都頭了,我想試試這位卞兄弟的武藝如何,不知道意下如何?”
卞祥哭笑不得,晁蓋也沒想到顧大嫂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顧大嫂武藝是挺不錯,但是也是個末流水平,比解珍解寶尚且不如,更何況勇冠三軍的卞祥了,但是不比又不行。
晁蓋道:“卞兄弟就和顧大嫂走兩趟,切磋一下技藝,切莫傷了和氣。”
卞祥點頭同意,當即眾人來到院中,這裏就是顧大嫂的練武場。卞祥用開山斧,大斧頭精鋼打造重三十斤,甚是沉重。顧大嫂用雙刀。
兩人擺開陣勢,當即開打。顧大嫂不愧是女中豪傑,知道卞祥斧頭沉重,必不能持久,因而雙刀遊鬥,不與大斧相碰撞。雙方大戰了將近三十個回合不分勝負,顧大嫂畢竟是女流體力有些不撐,刀碰到大斧頭,被卞祥大斧頭一下砍飛了刀。
卞祥當即道:“得罪了。”
顧大嫂笑道:“你這漢子好大力氣,隻是碰了一下,我虎口就發麻,我兩個兄弟跟著你我就放心了。”
顧大嫂取回刀時發現刀刃已經壞了,卞祥大開山斧可是鋼刃的,異常堅硬,砍壞單刀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顧大嫂有些惋惜,畢竟武人愛刀,這把刀跟隨了他多年。
晁蓋笑道:“卞兄弟無心傷了顧大嫂寶刀,我這有兩把刀,不知道顧大嫂是否喜歡。”
說著晁蓋從焦挺帶的行李中取出兩把雁翎刀,遞給顧大嫂。
顧大嫂打開一看,寒光閃閃,用手摸一下刃口,差點兒把手指頭劃破。
“好,上好的鋼刀。太過貴重了吧,我不能要。”顧大嫂說。
晁蓋笑道:“如此好刀也能贈與顧大嫂這樣的女中豪傑,如果贈給家庭主婦豈不是隻能切切青菜豆腐了嗎?江湖兒女都是豪爽之人,送你一對刀還要謙讓豈不是讓旁人笑話啊。”
“哈哈,晁蓋哥哥說的是。這刀我收下了。”顧大嫂笑道。
晁蓋又拿出一把唐刀,遞給顧大嫂道:“這是給你家老公的。”
“也是把好刀,隻是送他浪費了,我替他管著了。我家那個不爭氣的,你是不知道啊,天天閑著,偌大的酒店讓我一個人管著。”顧大嫂嘮叨道。
解珍解寶都很高興,姐姐同意了,可以去當的副都頭了,別看這些江湖人一個個整天不把官府當回事,你真讓他當官,他恨不得立刻就上任,就是打虎好漢武鬆那樣的,一個都頭也照樣讓他心動。
顧大嫂當即大排筵宴,款待晁蓋等人,孫新也來了,聽聞這兄弟兩個要去遙遠的鄆城,道:“我家哥哥孫立是登州兵馬提轄官,何不在登州參軍。”孫新說。
顧大嫂一聽嘴巴撇天上去了:“登州的大頭兵那幾個軍餉錢都不夠吃喝的,更別說娶媳婦安家了。還是讓這兄弟二人去鄆城吧,鄆城團練剛剛組建正是發展的好時候。”
孫新一聽也是這個道理,更何況自家哥哥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對親戚不是太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