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空曠,呼叫聲傳的很遠,緊跟著是狼嚎聲,嗷嗷的狼嚎聲中夾雜著羊的慘叫聲。晁蓋看了看羅雲,羅雲道:“聲音是從西南方向傳來。”
晁蓋說:“走,過去看看。”
蘇縣令跑的也挺快,看樣子竟然不害怕。大隊人馬沿著草地走了有二百米,轉過一片鬆樹林,眼前出現一片慘像,十幾隻山羊倒在地上,血泊染紅了秋草。一個牧羊的漢子拿著根哨棒正和餓狼博鬥呢,無奈狼太多了,最少有六頭,放羊的這漢子雖然不怕狼,但是也阻止不了狼咬羊。
一頭大灰狼猛撲過去,漢子哨棒當頭就打,哨棒中空,堅固程度有限,狼是銅頭鐵腦袋,就聽見啪的一聲脆響,哨棒斷了,大灰狼張開大口,惡狠狠的向這漢子的脖子上撕咬,這漢子就感覺到狼滿嘴腥味的口氣,哀歎自己命運不濟,忽然這時候撲向自己的餓狼忽然轉向,一頭撲向旁邊小樹上,四肢還不斷的撓動。
事發突然,這漢子也是吃了一驚,細看之下才發現餓狼的脖子上有一隻羽箭,把餓狼釘到了樹上。緊跟著後麵一隻餓狼額頭中箭栽倒。
原來是晁蓋見情況緊迫,擔心狼把這牧羊的漢子吃掉了,連發了兩箭救下了牧羊人。蘇縣令手搭涼棚觀望道:“這得有七八十步的距離,直接把狼釘樹上,飛將李廣也就這水平了。”
晁蓋道:“李廣那是把箭射石頭上了,我這是射樹上了,還是比不了。”說著晁蓋把弓箭收了起來。
旁邊羅雲打了手勢,馬刀一揮,隊伍裏飛出五騎,連帶羅雲一共六匹快馬,馬匹散開踏著草地向餓狼飛奔而去。
原來一共六條餓狼,被晁蓋解決了兩個,剩下的四頭餓狼向這邊觀望著看情況,狼也納悶呢,兩個同伴怎麼忽然就死了呢,一看之下這邊來了六個騎著馬的人,看樣子不好惹,調頭就跑。狼剛開始小跑,羅雲他們就已經開始加速了,本來就不過百十米的距離,哪裏需要多久,幾乎是瞬間的功夫,騎兵就到了,也不用弓箭,騎兵們彎下腰,鋒利的馬刀歇著劈下去,狼的銅頭鐵腦袋就被砍爛了。
羅雲消滅了狼群,指揮五名騎兵分散開來,看看四周還有沒有什麼危險。那個牧羊的漢子見有人救了自己頓時精神大振,再看看自家的羊,還有十多條好好的活著,不管咋說還有一半。
雖然是山野中人,基本的禮節還是懂的,牧羊人丟掉半截哨棒,走到晁蓋這邊來,遠遠的對晁蓋等人一抱拳,鞠躬道:“多謝救命之恩,小人永生難忘。”
晁蓋說:“舉手之勞,不必掛懷。”
蘇縣令騎著矮馬走過去了,一看這家夥,認識,附近村裏的張大膽。
“張大膽,你活膩歪了吧,縣衙裏一老早就說了這河穀裏有狼群出沒,嚴禁放羊打獵,為何你還來。”
張大膽道:“原來是縣太爺啊,這次是我不對,我不該進來山穀。原本吧我是想著趁著中午讓羊吃點兒好草就回去了,誰曾想到大白天的就遇到狼群了,先把我的牧羊犬幹死了,我去阻止,狼又來咬我。”
蘇縣令怒其不爭,道:“你這渾人,這下好了,家裏還指望你這一群羊過生活呢,死了這麼多看你怎麼辦。”
張大膽歎口氣道:“最多就是不娶媳婦了唄,還能有什麼辦法,反正吃的總還是有的。”
蘇縣令一頓罵,把張大膽數落了一頓。
晁蓋說:“你這漢子膽子不小啊,一個人敢跟幾頭狼打,你不怕嗎?”
張大膽道:“我打小就沒名字,就因為膽子大,別人都叫我張大膽。說一點不怕吧那是假話,但是我就放羊的,保護羊這是我的活,豁出命也得這麼幹啊。再說了是沒有趁手的家夥,如果有條鐵棍保證能打翻個三頭五頭的狼。”
晁蓋打量了一下張大膽,發現這是標準的河北漢子,身材中等,強壯有力。
“想當兵嗎?有軍餉拿,有好飯吃。”晁蓋問。
張大膽很高興,誰不願意當兵啊,穿上鎧甲,騎著戰馬,那該多威風。
張大膽點點頭,又搖搖頭:“想當,但是不能當。家裏就我一個男丁,父母年邁,還有兩個妹妹要照顧。”
“嗯,你的羊群毀了一般,看來生計也沒著落了,不如這樣,過幾天這裏會有馬隊前來放牧,到時候你就過來照看馬匹吧,也能拿點工錢,離家又近,還能照顧一家老小。”晁蓋說。
張大膽道:“多謝了,過幾天我一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