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帶著騎兵一路緩緩而行,剛到曾頭市地界就被人攔住了。為首一員大將,身穿熟銅的鎧甲,金光燦燦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金的,胯下騎著一匹大白馬,提著一條長槍,身後是五百步兵。
牛皋喝道:“呔,什麼人趕攔住大軍的去路,還不速速閃開。”牛皋嗓門大,這一聲給打雷一樣,對麵那員將領可不樂意了,冷笑一聲:“好大的官威,你們是哪裏來的大軍,到我曾頭市地界所謂何事?”
牛皋道:“看你這樣子長得人五人六的應該識字,沒想到是個文盲,來我們隊伍裏吧,哥教你讀書寫字。”
牛皋才二十多歲,對麵這將領三十多歲了,牛皋自稱哥哥也不臉紅。
這將領道:“本將蘇定,乃是曾頭市的副教頭,我來問你,既然你們是濟州團練的官軍,因何遠行幾百裏,到我曾頭市來。”
牛皋說:“你看看地上的馬蹄印。”
蘇定看了看:“有什麼事情嗎,我曾頭市騎兵很多,馬蹄印自然是常有的。”
“常有不常有我們可不管,問題這隊騎兵劫奪了我們四匹汗血寶馬,還殺死了二十幾個人,這筆血債可賴不掉。”牛皋說。
蘇定道:“你這黑小子信口雌黃,一張口就四匹汗血寶馬,你當汗血寶馬是你家毛驢子啊,想要幾匹要幾匹。”
牛皋道:“段景住,你來給他詳細說說。”
當即,牛皋讓段景住詳細的給蘇定說了一遍,蘇定這才信了。不過蘇定搖搖頭道:“我曾頭市出了強人,自然應該有我曾頭市來查辦,你們先回去吧,等我們查出來了去通知你們。”
牛皋拿雙鐧一直:“還以為你這老小子夠個人物,沒想到也會在這裏踢皮球呢,自家出了強人自家人查辦,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呢,等你查出來了黃瓜菜都涼了。周通,揍他。”
周通領命,提著霸王槍就衝上去了,欒廷玉的得意弟子那也不是白給的,大槍刷刷,刷刷,連刺了四槍,蘇定這家夥不慌不忙都給躲開了,砰的一下嗑開了周通的霸王槍,開始反擊。
兩馬盤旋殺了有十幾個回合,周通漸漸要敗。
牛皋提著雙鐧就上去了,熟銅鐧夾著風聲照著蘇定的腦袋就砸,蘇定拿槍挑開,另外一條鐧又照著馬頭砸,周通看牛皋來了,也來精神了,霸王槍在四周遊走,找機會就要刺馬屁股。
蘇定冷笑道:“聽聞濟州團練英雄挺多,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是下三濫。”
牛皋才不理他呢,打仗誰還給你客氣,誰規定戰馬不能打了。
蘇定抖擻精神,一條大槍上下翻飛,戰平了牛皋和周通,後麵曾頭市的那些個士兵一個個高呼為蘇定助威,蘇定越發的神勇,打的兩人連連招架。
牛皋打著打著,右手的銅鐧就飛出去了,這下是又快又狠,一條鐧十幾斤呢,分量足,徑直打在了蘇定的胸口,蘇定也是輕敵了,以為牛皋就這兩下子,沒想到還有撒手鐧,立刻就落馬了,蘇定穿著鎧甲,並沒有受傷,但是起身慢啊,周通上去拿大槍指著咽喉那裏了,蘇定有心反抗,一看還是算了,這兩個小子虎了吧唧的,弄不巧真敢殺了自己。
蘇定帶的那五百士兵就往前衝,幾百支羽箭射過去,落在他們前方。馮升喝道:“濟州團練辦事,哪個敢上前送死。”
牛皋讓士兵把蘇定捆住了,幫蘇定打打衣服上的灰,對蘇定道:“你是明白人,五百步兵對上三百騎兵根本就是白給,你也不想讓士兵白死吧,讓他們退去吧。”
蘇定並無懼色,對士兵道:“我沒事,你們回去報信吧,莫要強出頭妄自送了性命。”
五百步兵當即退去了,大家夥打了個勝仗很高興啊,樂嗬嗬的。
牛皋過去道:“蘇將軍,得罪了,不過情非得已,還請你原諒。”
蘇定不做聲。
“你不出聲也沒事,反正四匹汗血寶馬是你們曾頭市搶的,找不回馬匹我不好交差,隻得拿了你。”牛皋說。
蘇定道:“那你們押著我去曾頭市,找曾太公理論,隻要是曾頭市搶的馬定然能要回來。”
牛皋一撇嘴:“你當我傻啊,曾頭市數千大軍,我才不去呢,不過我聽說附近有個曾頭市的鐵礦。”
蘇定搖頭無奈,附近的鐵礦他們都知道。
牛皋當即讓士兵拿來地圖,鐵礦距離此地不足十裏地,當即快馬過去,鐵礦不過是百十名守衛,一看牛皋人多勢眾,一哄而散了。牛皋對那些個錢財什麼的也不感興趣,隻是集合了工地上的熟練鐵匠有二三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