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風平浪靜的,海上運輸就這麼點路程,一直也沒出過事,所以曾家的水軍警惕性並不高。
“快看,冒煙的船。”有個水手發現前方成半月形圍攏上來十餘條沒楊帆的大船,很是好奇。
帶隊的師傅算是很有經驗的了,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有的水手道:“這船是不是失火,把帆都燒光了。”
還是船長精明,眼神也好,很快道:“情況不對,他們船是衝著咱們來的,吹號角,準備戰鬥。”
號角一響起,八艘運輸船上的水手紛紛拿出弓箭,兩艘戰船上的士兵則去擺弄巨弩。
越來越近了,曾家的水手終於看清楚了,這船不是著火了,而是有大煙筒的船,船兩側有大明輪撥動水麵,船行動的飛快。
來得不是別人,正是駐紮在新濟州島的阮小七,帶領一千水軍十艘飛鳥戰船過來攔截曾家的商船,說起來有些大材小用,要知道阮小七的這支艦隊可是全蒸汽船,就動力上來說,莫說大宋了,就是整個天下也是無敵的。
阮小七站在旗艦的指揮台上,對身邊的傳令兵道:“傳令下去,靠近了再打,莫損失了船上的貨物。”
“是。”傳令兵打出旗語給其他各艦,其他艦收到信號,然後十艘戰艦排成半月形圍攏了上去。各艦的虎蹲炮早已經裝好了散彈,連發巨弩也已經把弩箭準備就緒了。
曾家船隊調轉航線想跑,但是那可能嗎,帆船航行受風力限製,比不了蒸汽機的航速,沒多久就給追上了,曾家的兩艘戰船首先開弩,六支巨大的弩箭三支射到了船上,三支落到了海裏。
再想發箭已經來不及了,阮小七指揮飛鷹戰艦猛撲過去,隻見曾家戰船上亂成了一團,水兵拿著弓箭找位置射擊呢。
虎蹲炮打響了,隻有兩艘飛鷹船上的十門虎蹲炮開火,鐵砂嗡的一下噴了過去,正在甲板上亂糟糟的曾家水兵頓時倒下了一大半,其他水兵紛紛躲起來了。
至於八艘商船上的水手見護送的水軍都不行了,也沒有多高的抵抗意誌。曾家和濟州團練不同,曾家開的薪水低,普通小兵、水手也不過是混口飯吃,戰死了家裏也未必能拿什麼補償,在戰鬥意誌上遠遠低於濟州團練的水軍。
阮小七道:“喊話,都是本鄉本土的,不抵抗的一律活命,敢於頑抗的死路一條。”
嗓門大的水軍士兵拿著鐵皮喇叭喊話,不過海上風浪大,也聽不太清,商船上的士兵反正沒敢反抗,在大炮和巨弩的威脅下解除了商船水手的武裝,依舊還是讓他們操船,隻是航線邊了,直奔登州。兩艘曾家的水軍戰船,水手戰死的不多,但是中彈受傷的可不少,一個個在甲板上哀嚎著。阮小七也懶得理他們,讓巨弩開射了幾箭,把他們的船帆燒了個精光,這才快速返航了。
登州有個漁船,是凹字形的天然港口,是晁蓋去登州時候偶然發現的,叫做鄭家村。鄭家村依靠捕捉大蝦、梭子蟹為生,村裏人原本窮困潦倒,隻能以吃蝦蟹為生,後來晁家的商隊合作,把梭子蟹活蟹運往東京等大城市銷售,獲得了豐厚的利益。鄭家村也因此得到了一定的好處,現在家家都有磚瓦房,嶄新的小漁船。
所以阮小七帶領飛鷹艦隊來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是商船呢。
曾家碼頭上等候的讓人不耐煩了,太陽都快落山了,海麵上終於出現了兩艘船的影子,船帆沒了,搖櫓過來的,船速很慢。
碼頭上的這些個護衛見情況不對,立刻去報告,碼頭負責那可是曾家的頂梁柱,曾大公子。大公子武藝好不說,最重要的是穩健。
護衛心急火燎的跑到曾大公子書房,道:“咱們的船隊到了,但是隻有兩艘船,請大公子大碼頭看看。”
曾大公子正看書呢,一聽這話驚的把書都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