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月沒有手電筒,照明都是用火把,晁蓋在黃驊附近開采的石油多半都提煉柴油了,剛好用來製造火把。一行人數百人點起火把,遠遠的看去如同火龍一般,趕奔荒灘而去。
趕到荒灘的時候,發現事情遠遠的比預想中的要嚴重,數十名騎兵,正和牧鴨人對持呢,牧鴨人才二十幾人,明顯的處於弱勢。
對方正是東平府本地兵馬,董平的部下。
“趕快把人交出了,不然你們今天就是死定了。”騎兵們喝道。
牧鴨人冷笑:“你當我們是嚇大的,我們是程知府請來的,你敢動我們嗎?更何況你當我們手中的樸刀是紙糊的嗎?”
“怎麼著,想比劃比劃嗎?”
雙方剛開始還能好好說話,慢慢的就開始問候對方家裏的女性親屬,罵人哪裏有好話,罵著罵著就要開打,正這個時候晁蓋帶領的隊伍就到了。
晁蓋當先縱馬過來,喝道:“什麼情況,爾等因何圍攻我牧鴨人。”
帶隊的騎兵一看晁蓋來了,當時囂張氣焰就下去了,大晚上的看不清多少人,但是看火把就知道人不少,幾百人還是有的。
為首的人道:“原來是晁團練啊。”
晁蓋一看,這可是老熟人了,董平副將趙謝。
晁蓋道:“原來是趙副將,大晚上的不在營地好好睡覺,跑荒灘上做什麼。”
趙謝說:“晚上幾個兄弟想改善一下生活,弄幾隻鴨子吃,就過來抓了幾隻,沒想到三個兄弟讓這群膽大包天的牧鴨人給扣了,我這不帶人過來理論吧。”
“趙副將還是請回吧,是你說的那麼簡單嗎,三個人偷了三十幾隻鴨子不算,還動刀了,死了一個牧鴨人,傷了兩個,你認為這還是小事嗎?”晁蓋說。
趙副將沒想到還死人了,一驚,怪不得事情鬧這麼大,當即回過去和其他騎兵商議,道:“哥幾個,怎麼辦,還死了一個放鴨子的。”
眾人道:“這可麻煩了,程知府處理事情一項很嚴格,殺了人肯定得償命。我看這人一定得帶走了,不然明天一定腦袋搬家。”
“咱們這點人太少啦。”趙謝說。
有人道:“已經派人通知楊副將了,想必很快就到了。”
董平的軍營距離此地並不遠,果然,沒幾分鍾,楊偉帶領三四百騎兵就到了。
援兵一到,趙謝說話就硬氣了,畢竟這裏是東平府的地盤,晁蓋再厲害那是個外來戶。
趙謝道:“晁團練,事情也不大,死了個人,傷了兩個。錢我們賠。死的賠五十貫,傷的賠二十貫。這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大家皆大歡喜。”
晁蓋道:“我手下的人,不論職務,既然死了就要為他討個說法,錢我有的是。趙副將請回,我晁蓋不會用私行,明日交給程知府處理。”
說著說著,雙方火氣就上來了,趙謝大刀一指晁蓋道:“姓晁的,你以為你在濟州混得開,來東平府就一定行?我告訴你,東平府是董都監的地盤,不給麵子,我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不好過。”
“狂徒,好大的狗膽,偷竊再前,殺人再後,事情出了不等知府大人處理,竟然想私了,如今還威脅我家晁團練,我武鬆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武鬆看不過眼提著斬馬刀過來了。
趙謝道:“噢噢,原來是武鬆啊。我想起來了,你哥哥就是那個陽穀縣開光棍雞店的,你橫什麼,你敢橫我就敢收拾你哥哥。”
武鬆自小失去父母,是他哥哥武大郎一手帶大的,武鬆事哥哥如父母,因而最不容許有人威脅他哥哥了,當即怒火上來了,道:“你敢。”
“我敢不敢的你試試就知道了。”趙謝道。
武鬆斬馬刀猛然向前,一刀如同霹靂一般,哢嚓一聲脆響,趙謝的戰馬倒黴了,整個脖子斷了。趙謝摔倒,被死馬壓得赤牙咧嘴。
見趙謝摔道,身後數百騎兵刷刷的就把武器亮了出來,武鬆提刀就要往前衝。
晁蓋道:“武鬆,暫且回來。”
武鬆聽令回來,對晁蓋一抱拳:“剛才見此人威脅家兄,有些失態,還請哥哥原諒。”
晁蓋說:“無妨,人之常情。”
晁蓋轉頭對楊偉、趙謝道:“二位請回吧,是非曲直明日自有公論。更何況以你二位的那點能耐,想從我手裏搶人,不現實吧。”
兩人歎了口氣,晁蓋本人武藝高超不說,身邊還都是些變態的高手,除非拚了人上,否則真沒有把握,當即趙謝換了匹馬,和楊偉一起帶領隊伍回兵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