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安慰了牧鴨人,把傷者安排治療,抓住的三個兵痞則交給親兵看守。大晚上的鴨群無法轉移,晁蓋隻能帶兵駐守在這裏。
一夜無事,晁蓋派去監視的人也沒什麼情報傳來。
第二天,一早,晁蓋押著三個兵痞就要進城麵見程知府,誰知道剛到城門口就被城門軍給攔住了,說什麼都不讓進城。
沒過多一會,董平帶著人來了,攔住了去路。馬上一抱拳,道:“晁團練,何必呢,這麼一點小事。”
“人命關天的事情在你董平眼裏就是小事?我要進城,你還能攔得住?”晁蓋說。
董平雙槍在手,冷笑道:“你敢硬闖就是進攻東平府官軍。”
晁蓋說:”我早料定你會來這一手,看看你身後是誰。“
董平說:“少來這些小孩子的把戲。”
正說著後麵程太守喝道:“董平,好大的膽子,縱兵行凶不說,還竟敢出動軍隊攔截晁團練進城告狀。我告訴你董平,你手下的官軍可不姓懂。”
董平一看是程太守,被罵的啞口無言,的確東平府官軍可不姓懂。
原來晁蓋一早就派人先進城通報了程知府,程知府聽後大怒,徑直趕往城門。正好看到董平攔截晁蓋進城告狀。
看程知府來了,晁蓋對牧鴨人道:“咱們來東平府是幫助滅蝗蟲的,沒想到竟然受到這樣的欺負,你們有什麼冤屈盡管向程知府報告。”程知府道:“盡管放心,本官自會主持公道,一應人證物證都去府衙。”
程知府一聲令下,衙役接管了三個偷鴨子殺人的兵痞,還有他們用的腰刀、挑鴨子的木棍,及其被盜的鴨子。
程知府對晁蓋道:“晁團練,你也請隨本官到府衙吧,治理蝗蟲還有些事情。”
晁蓋道:“正有事情商議呢。”
程知府冷冷的看了一眼董平,道:“還不快讓開道路,你身為都監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心裏沒數嗎?”
董平道:“是。”
董平和一幹副將散開在路邊晁蓋等人跟隨著程知府前往府衙而去,看著晁蓋等人得意的神色,董平眼睛裏閃過一絲寒光,別人沒注意到,但是隊尾的李逵看到了,斜著眼對董平道:“你瞅啥。”
“我瞅你。”董平說。
鮑旭怕李逵惹事,拉了一把李逵,李逵道:“今天我不打架,俺家哥哥和程知府千金正式訂婚。走了,改天請你喝喜酒。”
知府衙門,程太守已經安排刑名去調查兵痞殺牧鴨人的案子,這事情案情並不複雜,因而沒什麼難度。
程太守則和晁蓋商談治理蝗蟲的事情,程太守道:“你的意思是蝗蟲基本控製住了,不會爆發了是吧。”
晁蓋道:“的確如此,記得三年前我曾經來幫程太守治理過蝗蟲,牧鴨、牧雞治理蝗蟲成本並不高,因何沒有堅持下來。”
麵對晁蓋的指責,程太守並沒有生氣,程太守歎息道:“東平府文武不和,本官的命令在東平府並不完全暢通。最初的時候東平府靠水的荒灘也養著十幾萬的鴨子,都是附近百姓們養,東家幾百隻,西家幾百隻。但是後來管理不到位,一來是瘟疫泛濫,雞鴨死傷慘重。二來是治安問題,雞鴨丟失家常便飯,捕快這方麵我親自抓的,有偷懶耍滑的,但是沒有敢去偷的。但是軍隊的兵痞就不行了,捕快們平日裏不敢管,兵痞們偷吃偷拿了雞鴨,老百姓也隻得忍氣吞聲,所以就這樣百姓們漸漸的就不願意養了,因此牧鴨牧雞治理蝗蟲的事情就這麼無疾而終了。”
晁蓋點點頭:“根據馬市的銷售的情況就能看出來,東平府馬市的銷售數量不足濟州府的一半,隨著天王米、花生的推廣,糧食、草料都有豐產,但是讓人奇怪的是老百姓養大牲口的積極性並不高,看來最大的障礙就是治安問題了。“
程知府的師爺說:”非是知府大人不用心,從府裏到縣裏三班衙役都加大了整頓,但是收效甚微。年底的時候還有一個百姓,家裏辛辛苦苦養的三頭毛驢丟的一隻不剩下,跑道府衙門前來尋死,在知府大人的過問之下捕快才找到了丟失的三頭毛驢。可想而知,丟失大牲口這種案子非常常見了。“
程知府也很自責,晁蓋也無能為力,濟州治安為啥好,是因為全盤的變革,巡捕、捕快、都頭都是有能力的上,沒能力的下,膽敢徇私枉法的直接革職查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