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克裏德的刺刀,我想恐怕安德魯四世都沒你知道的清楚。”卡亞看著坎帕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到些什麼,結果坎帕的表情卻從認真變成了猥瑣的微笑,變臉的過程十分的緩慢,讓卡亞看了個清清楚楚。
這是坎帕不想說了啊,卡亞心裏明白,當下也不再多問。不過他總算是明白了,父親讓自己緊貼在坎帕身邊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睫毛挺長,跟駱駝似的。”卡亞說的是實話,也算是十分聰明的轉移話題,隻是他說出的話還是差點氣了坎帕一個倒仰。
因為這話怎麼聽怎麼不想是誇獎。
“要叫我男爵大人!”坎帕是個很冷靜的人,雖然他很善於偽裝自己的情緒和情感,但是總得來說他是一個十分冷靜的人。但是在這兩天之內他已經失態很多次了,都是因為卡亞。
“好吧,男爵大人。”卡亞很是順從的叫了一聲,就在坎帕稍覺滿意的時候又來了一句:“男爵大人的睫毛很長,就跟駱駝似的。”
你才是駱駝,你全家都是駱駝。坎帕此時很想這麼喊,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不和你一個流氓貴族計較。
正事說完了,坎帕的困意徹底上來了,猛得躺回了原來的位置把被子一拉蓋住自己,隻露出個腦袋來,背對著卡亞說:“你要不想死,今天晚上就給我閉嘴。”
死啊?卡亞雖然已經“身受重傷”,但是他真的不認為坎帕會弄死自己。
聽著坎帕的威脅,卡亞甚至有一種成就感,讓他十分滿足的成就感,能把惡名昭彰的坎帕男爵逼成這樣的人,也隻有自己了。
瞧他那樣,就跟個孩子似的。
一時間,玩心大起的卡亞扭動到了坎帕的身後,掐起嗓子甜膩膩的說:“埃爾~”
瞬時間,坎帕便覺得自己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閉上的眼睛陡然睜大,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親愛的埃爾~”見坎帕的身體僵住,卡亞心中好笑極了,又趕緊加了把火。
“卡亞!”確定了聲音的確是卡亞發出的,坎帕終於忍耐不住坐起身,轉過頭去就要掐死卡亞,誰知道在他彈跳起身的一瞬間,卡亞又以極快的速度退回到原來的位置,本來一臉壞笑卻也僵住了......冷汗也冒了出來。
“你怎麼了?”坎帕坐在那裏,小心戒備的看著卡亞,心裏琢磨著這個家夥是不是又再耍什麼花招。
“疼......腰疼。”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幾個字,卡亞就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了。
之前為了閃避坎帕的“攻擊”,卡亞用了一個十分簡單的“後撤”技能,結果牽動了腰傷,之前坎帕雖然已經為他施了一些電係法術,但那也隻是減緩疼痛,並不是治療,結果動作一大使傷情加重,疼痛立時躥了上來,順著脊椎擴散到了全身。
“活該!”坎帕見卡亞那樣的確不是裝的,痛快的嘲諷了一句,最後還是靠著卡亞躺了下來,再一次把手掌按在了卡亞的腰上,威脅道:“你今天晚上要不是不給我安靜一些的話,那你就疼到好吧,我是不會讓光明侍者給你治療的。”
疼痛稍一減緩,卡亞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對坎帕這次的威脅是徹底放在了心上,忙不迭的連連點頭。
這一晚上,卡亞很老實,看著在自己身邊睡的昏天黑地的坎帕簡直都要氣瘋了,可是卻沒有再出聲打擾。
他真的怕坎帕一甩手就不管自己了。
而且這次......真的和人家坎帕沒什麼關係,是他自己犯賤來著。
卡亞的傷情加劇,倒也帶來了一些好處。
早上,坎帕離開臥室之前告訴卡亞,這幾天也不用他貼身護衛了,也不用他回自己的住處,就在這裏好好養傷吧。反正他怎麼受傷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不招光明侍者也說的過去,畢竟因為“那事”傷了腰也實在不太好意思請光明侍者。
坎帕還交代,作為侍從的卡伯爾可以到臥室裏來陪伴卡亞,免得他無聊。
聽了這個指示,泰勒表現出一些不怎麼樂意的樣子,卻依然服從了安排,服侍著坎帕穿衣吃飯之後下去傳話了。
吉恩經過一夜的休整,顯得越發精神熠熠,到臥室迎接坎帕的時候看著躺在床上的卡亞直樂。雖然吉恩一直都是麵帶微笑的,但是從來沒笑的這麼曖昧和.....興趣昂然過,眼神裏全是八卦的探詢,卡亞除了猛翻幾個白眼也無話可說,幹脆躺下去不理他了。
卡亞是在床上用早餐的,還沒吃完,卡伯爾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