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術謹坐在奢華舒適的馬車上閉目養神,宛若卿在一旁泡著茶,隨緣掀開珠簾躬腰說:“公子,姑娘,元明嵐前些日子派了殺手去了。”
“他們怎麼樣?”蕭術謹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似隨意問道,手心卻不覺握緊了一下。
“醉歌姑娘正好遇上寒毒發作,一番慘戰,所幸無恙,隻是……”隨緣猶豫了一下。
“怎麼了?”蕭術謹眼睛徹底睜開,問他。
“我們似乎還是低估沉坷沉公子了。”隨緣鄭重道。
“哦?”蕭術謹疑惑。
“那日元明嵐所派出的乃是他手下最好的將士,武功放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高手,可是在沉公子的陣法內,無一生還,且死狀極為淒慘。”隨緣回話。
“他陣法造詣這麼高深?”蕭術謹若有所思問道,“比之曾家那老賊如何?”
“不相上下。”隨緣從不說大話,這便是極高的肯定了。
“這麼厲害。”蕭術謹再次靠在軟墊上,想了一會兒喚道:“若卿呀。”
宛若卿放下手中泡了一半的茶水,抬眸看著他,笑問道:“怎麼了?”
“沉公子的陣法這般厲害,我怕你以後會看不住他。”蕭術謹笑說。
“那我便學了來,不就行了。”宛若卿繼續執起玉杯,泡著那泡了一半的茶。
蕭術謹笑了笑,未說其它。英雄呀,果然最難過美人關,曾家最難啃的便是陣法,若能得沉坷為己用,曾家陣法便不足為慮了,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曾家不足為慮,那便隻剩下元明嵐,他那數十萬大軍,要得到可真不容易。
“隨緣,你說元明嵐為什麼這麼想殺醉歌?”
“大概是怕死。”隨緣說。
“要殺他的人少麼?怎麼不見他怕過?”蕭術謹反問,醉歌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他下那麼大的決心?如果能明白這個,或許元明嵐也不是沒有辦法拿下了。
“秦都鬼域的事查得怎麼樣了?”蕭術謹再問。
“秦都鬼域最近好像不接生意了。”
“這可奇怪了,莫非他們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蕭術謹揶揄道。
“他們似乎在全力追殺醉歌姑娘。”隨緣說。
“什麼!”蕭術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急聲問道。
“他們在全力追殺醉歌姑娘。”隨緣重複一遍。
秦都鬼域全力追殺一個人,這在江湖上聞所未聞。以秦都鬼域的暗殺路數,能在他們追殺下全身而退的人,少之又少,更何況傾全教之力?他們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豈不是說醉歌他們危險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