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來與你無關,秦都鬼域的人都敢殺上我家門了,我怎麼也應該要回敬一下才不失禮數。”蕭術謹坐在椅子上,品了口茶,似那粗茶淡水是上好的瓊漿,閉上眼還在回味。
“不錯,此行公子的確與姑娘無太大關係,醉歌你千萬莫要誤會了才好。”宛若卿淺笑偎在沉坷身邊,話裏全是綿裏藏針。
“小姐,一切準備妥當了,我們上路吧。”素問除了剛見到沉坷時有過一絲絲的歡喜流露,此後便一直不再過多言語了。
這一路上便熱鬧了,醉素宛沉蕭程墨一行七人,相安無事又過了十幾天,遇上兩次堵截,兩次都是有人離開不在一起的時候,便懷疑是不是有人一直在跟蹤,再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有人跟蹤,是逃不過沉坷的眼睛的。
於是再懷疑是不是有人走露風聲,再看看七人,覺得墨竹最是可疑,可是他一直跟眾人在一起,不曾分開過,又排除了可能,隻好將疑惑收在心裏。
“沉坷,千殺陣能不用就不用。”醉歌說。
“為什麼?此陣一出,風雲變色,我們就呆著陣裏看著他們送死就好了。”沉坷得意地比劃著,非常不解醉歌的做法。
“因為我想殺人。”醉歌冷冷說到,沉坷一口水嗆在喉裏咳嗽了半天,宛若卿跑過來給他拍了半天的背,才喘過氣來,上氣不接下氣說道:“歌兒,我知道你心情不太好,但不能總是一心情不好就殺人玩兒吧?”
醉歌隻是喝了口酒,不再說什麼。素問,似乎極不喜歡沉坷布陣殺人,的確,千殺陣太過殘忍了點,沒必要讓沉坷手上也因為自己,沾上那麼多血腥。
當晚客棧落腳的時候,醉歌抱著扶蘇酒對月獨飲,不時摩挲著手上的繞指柔,師父給她的木匣安靜地躺在一邊,古樸的花紋上在月光下勾勒著神秘。
師父,他要的是天下,徒兒還有繼續報仇的必要嗎?
原本我以為,隻是取了元明嵐的頭這麼簡單的。可元明嵐一死,大乾國必定大亂,軍心不穩。那麼西北月狼國勢必會趁亂打進來吧,這些跟我是不是真的沒有太大關係呢?戰火燎原,生靈塗炭的話,其實我也不太想看到。
我雖冷漠,可並非無情。
醉歌揉揉頭,想理理有些混亂的思緒。忽然聽得程影的房間裏傳來異響,放下酒瓶飛出窗外,幾縱幾越間已來到程影房間,沉坷等人已經到了,而與他僅有隻一牆之隔的墨竹卻濕著頭發散著衣衫,方才趕來,看樣子剛才是在沐浴,耽誤了時間。
隻見房內程影拿著長劍站在窗邊,身上隻著了睡袍,地上碎了一地的瓷器碎片。
“出什麼事了?”醉歌一個箭步衝過去。
“醉歌呀,沒事,剛才有個小偷進來偷東西。”程影轉過身說道。
“小偷?什麼樣的小偷?”沉坷訝異道。
“他見行蹤暴露,便奪窗而逃了。”醉歌望去,果然窗子是開著的。
“你有沒有受傷?要不要素問看一下?”醉歌問。
“無妨,那小偷敵不過我。”程影搖頭,說不必麻煩素問。
“你有什麼貴重之物嗎?怎麼我們這麼多人不偷,偏偏偷你的?”沉坷好奇問道。
“我最珍貴的也就這塊玉牌了,其它的,還真沒什麼值錢的。”程影把那脖子上的玉牌拿出來笑著說道。
“此物的確珍貴,你平時無需將他示眾人前。”醉歌說道。
“我知道了。”程影點頭將玉牌收好。
“就是,不過我覺得要偷也應該去偷蕭術謹和若卿,他兩一看就是有錢人,來偷你的話,我看這賊也沒什麼眼光!”沉坷嘰嘰歪歪道。
幾人再叮囑了幾句後,便散了,醉歌眼中略有疑惑地抬頭,正好碰上墨竹溫柔如水的笑容,他朝她微微點頭,示意晚安,轉身回了自己房間。醉歌的眼中有一抹異色略過,猛地回頭,又看到蕭術謹同樣有些疑惑的神色,兩人目光在空中對峙片刻,才同時收了眼神回房休息。
夜涼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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