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卿繼續說道:“此次瘟疫爆發,最先發病的便是吃了素問藥的那些人,也就是說全是元明嵐帳下的人,恰好又是在公子在元明嵐軍中聲勢漸長之時,這不得不讓人疑惑啊。”
“你是何意!”祝玄沉聲一喝,“本王還沒有糊塗到為了一己之私,毒害自己國家士兵的地步!”
“這可難說,您可是與醉歌姑娘有婚約的,說不定因愛成恨,做出此等事情來,也未必啊。”宛若卿仍自說道,她如今是隻要能讓醉歌不痛快,什麼樣的話都敢說。
醉歌壓下心頭的不喜,若是可以,她真想一掌劈死宛若卿,看了看蕭術謹也越發陰沉的臉色,開口說道:“宛若卿,屍毒是從水源處發源,若是祝玄所為,他不怕自己手下的士兵也感染嗎?”
“他完全可以提醒自己手下將眾啊,而且瘟疫爆發之時,我們也看到是吃了素問姑娘藥物的人最先倒下,也許這裏麵也有貓膩,隻是素問姑娘沒有發現呢。”宛若卿悠悠說著。
“那是因為這些身體都比較虛弱,對病毒抵抗力不及健全之人強,便並非所有人都是如此,你這說法太過牽強了。”素問出聲道。
“哼,那我倒真想不出,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闖進軍營扔下幾具死屍了。”宛若卿扶了扶頭上的釵子,陰陽怪氣說著。
“本將也覺得奇怪!”陰冷的聲音隨著元明嵐撩起的簾子傳進來,他身後跟了一幹副將,個個一臉的凶神惡煞,義憤填膺,倒是把宛若卿愣了一下。
元明嵐一進來,便直衝祝玄質問道:“三皇子莫不是眼紅我軍中有靈丹妙藥,士兵生龍活虎,才下此毒手的吧?”
“放肆!”祝玄拿出皇子氣勢,大喝一聲。
元明嵐便拱了手,口中說道:“還請三皇子給末將一個交代!”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向本王要交代!本王豈會毒害自己的手足兄弟?”祝玄不見往日溫潤,沉聲喝問,這便是有些少年將軍的威風了。
“三皇子贖罪,隻是眼見著自己的女人躺在別人懷裏,又處處與你為敵,恐怕三皇子心中頗有憤意,做出此等行徑,卻也不足為奇。”這番話引得跟著元明嵐後麵的幾個人,竊笑不已,原來這個三皇子竟如此無能,連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
元明嵐那雙吊三角的眼裏全是陰狠,雖然他也為軍中的瘟疫發愁,但如今是天賜良機,他自然要大肆利用。瘟疫乃是素問的藥物引起,曾修遠是曾逆傲之子這兩則消息,皆是他拋出的,果然引起了這番效果。
“你放肆,本王的家事,你一個奴才竟敢指三道四!”祝玄終於讓他撩撥起了火氣,怒喝一聲。
元明嵐如今手上頗有籌碼,如今即使是祝玄手下的人,也對此頗有恨意:
“末將隻是擔心三皇子你年輕氣盛,不懂得治軍之道,故而前來提醒罷了。一個不守婦道的妖女,本就是天降不詳之兆的妖物,還望三皇子莫要為此昏了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