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思吉並沒有將醉歌綁起來,他知道醉歌是聰明人,外麵重兵把守望,她不會想著要從此處逃走的。
“聽說醉歌姑娘酒量驚人,可願與本王喝一杯?”在喀思吉的帥帳內,他摒退了所有人,隻有他和醉歌,手上拿著一壺月狼國的馬奶酒。他心裏覺得偉大的戰神一定是站在他這邊的,不然怎麼會在大乾馬上就要到手時候,把他最心愛的女人也送到了他身邊?
醉歌此時已隻能走一步看一步,雖然腹中有孕,卻也不再推辭,喝了一口帶著腥味的馬奶酒,味道不是很好,微皺了一下眉,一臉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神色問喀思吉:“可汗就不問我來做什麼?”
“本王洗耳恭聽。”喀思吉深邃的眼睛看著醉歌,泛出異樣的光彩,這真是一個好看得不得了的女人。
“自然是來殺你的軍師的。”醉歌說得輕描淡寫,她知道越這樣,喀思吉越會相信,曾逆傲兩人也越發安全。
“哦?那真是抱歉,本王攪了你的雅興。”喀思吉看上去卻毫不在意醉歌的所作所為,是啊,隻要她成為了自己的女人,還有什麼介意的?
“你不生氣?”醉歌好奇再問一句。
“兩軍交戰,無所不用其極,我為何要生氣?更何況你又沒把他們殺死。”看來喀思吉真相信了醉歌是來刺殺曾家二人的,畢竟這理由十分充分,如果曾家二人死了,八卦陣也就沒了,他月狼國戰敗已是可預見的結果。
醉歌卻被他這句話逗樂了,低頭一笑,卻不知在喀思吉的眼裏看來,像是最聖潔的雪蓮花在冰雪中綻開來,於是他說道:“你可願做本王的王妃?”
醉歌先是一愣,旋即大笑不已,笑聲中問道:“可汗莫不是還惦記著我手中那塊玉牌,以及三十萬大軍吧?”
若換成別人,為了以表忠心和深情,或許會一口否決,但喀思吉卻沒有:“不錯,這是其中一個原因。”
對這個不隱瞞自己心中想法的可汗,醉歌發現他沒有那麼討厭,便繼續問道:“那其它原因呢?”
“另外的原因,我想就是你們中原人說的一見鍾情了。本王喜歡你,一定要娶你做王妃!”喀思吉是月狼國人,生長在草原上,與蕭術謹他們最大的區別在於他的直接,他喜歡醉歌,便要娶他做自己妻子,就是這般簡單的想法。
“若我不答應呢?”醉歌此刻反正也是逃不出去,幹脆尋個舒服的姿勢斜倚在矮桌前,一臉無所謂地看著喀思運動員。
“在我們月狼國,如果一個男子喜歡一個女子,可以用武力將那女子征服。而那女子必須與那男子結成夫妻,過一輩子。”喀思吉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醉歌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很有可能被這喀思吉強要了去。
但對自己,用武力征服隻怕是在枉想,於是她嘴角含起了嘲笑,隻淡淡掃了他一眼,徑直拿起桌上的馬奶酒又喝了一口。
喀思吉大抵是知道醉歌心中所想,灑脫地坐在醉歌麵前,他身上穿著獸皮縫製的衣服,格外粗獷野性,渾厚的聲音說著:“不過我想我無法征服你。”
還算有自知之明。
“但我可以先擊敗其它追求你的人。”喀思吉眼裏的灼熱燃燒到了頂點,他指的其它人,自然就是蕭術謹,或許還是祝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