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歌走直了身子,抬眸看他。這樣的男人侵略性太強了,一切都是為了占有。
又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天快亮了,再不回去,隻怕沉坷和祝玄醒來之後會瘋掉,眼前的喀思吉就坐在自己旁邊,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帶著原野氣息的味道,心生一計。
她忽而嫵媚一笑,那笑真是傾盡人和城,讓見者甘願為她死為她生,所以即便是喀思吉這樣的梟雄也看得直了眼:
“我聽說,在狼群中如果公狼為了得到母狼的青睞,往用驚險的捕食和野生的廝殺來炫耀自己的驍勇和驃悍,以此來取悅和征服母狼們,尋找到自己所中意的配偶,是嗎?”
喀思吉有些呆住,這樣露骨大膽的話語哪怕是草原上的女人也羞於說出口,為什麼從她嘴裏說出來卻沒半點汙穢之感?片刻之後才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若可汗你是那頭最驍勇彪悍的狼群首領,歡迎來蔞城向我展示最強大的力量!這是我們中原人所說的彩禮。”醉歌懶洋洋一笑,軟軟的身子往前無意一靠,淡淡的扶蘇花香便飄進喀思吉鼻中,卻看不到她低頭時厭惡的眼神。
“你是說真的?”喀思吉實在不相信醉歌會對他說這樣的話,這與他記憶中的醉歌太不一樣了。
“中原也有很多女人喜歡強者,而我就是其中之一。”醉歌偏抬了頭,在他耳邊輕輕說著,吐氣如蘭。
喀思吉一把將醉歌攬在懷裏,雖然不解醉歌的古怪,卻受不了她的誘惑,隻覺得口幹舌燥:“你!”
尚未在喀思吉尚完全反應過來,口中的話也還沒有說完,外麵卻燃起了衝天的火光,到處一片喧嘩,:“失火啦,失火了,快救火啊!”
醉歌心思電轉,這把火是誰放的?沉坷和祝玄幻?不可能,他們此時應該還沒醒,而且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不會冒然放火。
那麼就隻能曾家父子二人。
這便是代表他們答應合作了,不然也不會放這把火來幫自己。
而喀思吉留念了一下懷中醉歌的柔軟才戀戀不舍地走到帳外,喝問發生了什麼事。醉歌厭惡地拍了拍被喀思吉抱過的地方,若不是想引他進蔞城,自己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
聽得外麵有人說:“啟稟可汗,糧草被燒了!”
醉歌心中暗道一聲燒得好,喀思吉此時正是糧草緊缺之時,這把火一燒,隻所更加窘困了。正想著喀思吉再次進入帳內:“是不是你們的人。”
醉歌一笑,“自然。我來刺殺軍師,他們放火燒糧,在中原這叫雙管齊下!”必須要承認,不然曾家父子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喀思吉看她笑得一臉理所當然,氣結卻說不出話來,隻怪剛才自己隻顧著在這裏和這個女人說話,卻忘了去巡查一下,讓敵人鑽了空子。
醉歌盈盈一笑,朝喀思吉走來,“可汗若是想娶我,記得來蔞城,醉歌等你。”
說罷立刻縱身而起,往帳外掠去,待得她身上的扶蘇香快要飄散了,喀思吉才驚醒追出帳外,大喝一聲:“給我攔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