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有恃無恐(1 / 2)

“當夜,蘭詰摔蘭家軍離開大營之時,草民也試圖過阻止,但發現他們去意已決,若強行攔下,必定內訌,草民不忍自己大軍之中發生手足相殘之事,便放他們離去,派人遠遠跟著。”蕭術謹說。

“卟!”皇帝一拍身前的桌案,怒道:“放他們離去!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蕭術謹見到這憤怒暴走的皇帝,心中把握更足,他們必定沒有找到蘭家軍的下落,自己在軍中故意放出他們往東海而去之的消息,就是為了誤導他們。想到此處,不由得狹長眸子含起笑意。

祝玄與蕭術謹相處時日許久,知道蕭術謹從不做無把握之事,見他這副神情隻怕是蘭家軍一事沒那麼簡單,連忙躬身說道:“父皇熄怒,兒臣與蕭術謹共事許久,知他做事向來準備充分,何不聽他說說?”

“謝三皇子求情,術謹當日放他們走的時候,贈送了大批黃金,那黃金有蕭家獨門記號,就是為了以後好找到他們,所以隻要找到這些黃金,便可以找到他們了。”蕭術謹說道。

“那記號是什麼?”祝玄問他。

蕭術謹卻笑意越盛,果然祝玄幻是不會放過蘭家軍的,即使為十年前蘭家血案平反了,如果這支部隊不能為他所用,他便一定會剿滅,誰能受得了天天養著個心腹大患在身邊?這就是做為天家的無情,還好自己沒坐那位置。

蕭術謹說了聲:“拿筆來。”

“筆墨侍候!”祝玄說。

祝玄盯著蕭術謹的眼睛一直沒有移開過,直覺告訴他蕭術謹沒這麼簡單會將蘭家軍的行蹤告訴他,一來此事為醉歌不容,二來,若沒了蘭家兵馬做為擋箭牌,蕭術謹會更危險。

大乾容不下他!

蕭術謹在紙上畫了個簡單的圖形,便是一朵花的印記,交給祝玄說:“這個印記印在金條的兩端,三皇子可以去查最近哪裏的錢莊黃金流通得最厲害。”

祝玄將信將疑收起那紙,看著蕭術謹眼光仍是不信,蕭術謹便說:“凡是我蕭家名下的財產都有此徽記,廊月的雲來酒樓就有,三皇子可以去查證一下。”

“本王一定會去!望蕭術謹你說的是實話才好。”見蕭術謹那般從容不迫,祝玄知道此事沒那麼簡單,但此刻找不到他的破綻,卻也無可奈何。

蕭術謹隻淡淡一笑,這黃金你當然是能找得著,至於能不能順著黃金找到人,就另當別論了。這輩子算計別人,他隻輸給過醉歌,祝玄,你還不夠格。

沉默了片刻之後祝玄問他:“醉歌如何了?”

說到醉歌,蕭術謹神色明顯黯淡下來:“昏迷未醒。”

“她乃大乾罪人,愛卿為何不將她押進宮來?”皇帝對於醉歌率軍攻打大乾之事仍心有餘悸,已打定主意必要將她杖殺。

“聖上此話是何意?醉歌深入虎穴,不惜背上叛國的罵名,潛伏在月狼國,給了月狼國最後一擊,乃是我大乾功臣,何來罪臣一說?”蕭術謹舌燦蓮花,說得不急不慢。

“父皇,兒臣覺得蕭術謹說得有理。”天家的無情最清楚莫過於祝玄,皇帝是不會讓這麼危險的人還活著的,但他自己一點也不想醉歌出事,醉歌對這天下的心思,他最清楚不過。

“是嗎?既然是功臣,此時昏迷不醒,宮中太醫聖手,何不進宮來讓太醫診治一番?”皇帝也順著這話說下去,隻要醉歌進了宮,便再也別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