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皇上擔心了,不過醉歌如今跟草民一樣,乃是一介平民,不敢驚擾太醫。”蕭術謹打著太極。
卻不知這平民二字又刺痛了皇帝,想當初醉歌私自自己摘了寧郡主的封號,讓他落得讓人恥笑,一口怨氣仍未平,口中陰陽怪氣說道:
“即使是平民,我大乾向來愛民如子,也該對其封賞,何不來此受封加爵?”
“醉歌她生性淡泊,並不看重這些,而且她身受重傷,昏迷不醒,來不了,怕是白白糟蹋了聖上您一番美意了。”蕭術謹見皇帝如此逼逼相迫,也不悅起來,針鋒相對!
“放肆!進宮麵聖,即便是抬也該抬來於此,以謝皇恩浩蕩,豈可因此小小病灶而褻瀆皇家顏麵?”皇帝一拍桌子怒道。
“嗬,那不如請三皇子與術謹走一道,去將醉歌抬來?”皇帝這副樣子,在蕭術謹眼裏就跟個猴子一般,他不知道他現在這個皇位還坐得穩,全是自己懶得和爭的原因,把他惹急了,將這大乾再鬧個翻天覆地,狗皇帝又能奈他何!!
“父皇悉怒,醉歌的確不看這些虛名,而且既然昏迷,怕是入宮也不好,若衝撞了聖駕,便真是罪該萬死了。”祝玄見這兩人之間火氣越來越大,忙幫著和稀泥。
“朕真不知這些年竹息那老頭兒都教了你什麼,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搶了去,你還能幫著外人說話,你真是朕的皇兒嗎?如此優柔寡斷,朕如何放心將這天下托付給你?”皇帝氣急,嗬斥著祝玄。
祝玄隻是低頭握緊了拳,不說其它。蕭術謹算是聽明白了一些,想來這宮中有人要與祝玄爭奪大統了。
思及此,蕭術謹一笑,抱拳說道:“皇上此話錯矣,三皇子龍章鳳姿,戰功卓赫,我軍中將士均覺得三皇子英明神武,非他不肯跟隨!三皇子自然是您百年之後唯一能值得托付天下的人了。”
蕭術謹可不想自己與祝玄爭來爭去,卻便宜了其它人,這天下讓祝玄當皇帝總比其它人讓他安心。
“你說什麼?”皇帝一握拳,沉城問道。
“我說我這帥印非三皇子,無人可接!”蕭術謹麵帶笑容,長發無風自動,直視著皇帝。想從他這裏收回帥印集中兵權,可沒那麼簡單。
祝玄心中複雜,沒想到與蕭術謹當了這麼久的對手,突然站在了同一陣線上。而一向與自己齊心的父皇卻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會影響到他的權力,這世事果真是可笑得很。
“父皇,兒臣便與蕭術謹走一遭,拿回帥印。”祝玄連忙順著這台階而下,隻要兵權在自己手中,哪怕是父皇對自己也要忌憚三分,而後宮中那些跳梁小醜更不必放在心上。
“喝了此酒再去!”皇帝陰鷙的眼睛盯著蕭術謹,示意太監再次將酒端上。
蕭術謹笑了笑,看了看此酒,又看了看皇帝,忽然一抬手,將玉盤掀翻在地,那酒水灑在地上,冒出陣陣輕煙,想都不必想便知是毒藥。
“你!”皇帝拍桌而起,怒視著蕭術謹。
“你若還想穩穩坐在這位子上,便別想這麼多主意!”蕭術謹冷冷說罷,一掀袍子,桀驁地向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