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六日(下午)扭曲的故事(1 / 1)

“……當……當……”一陣鍾聲喚回了我的意識。

午後的陽光把小小的閣樓照了個通亮。安靜的閣樓上隻有我一人趴在地板上,一切安靜的好象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奇怪,年舊失修的老座鍾是什麼時候走起來的?

看著沒有邁克和瑪麗的閣樓,心中惶然。我又做白日夢了?剛才的是幻覺?

無意識摸了摸頭,忽然發現手中一直抓著個東西。攤開手掌一看,是個沙包。

我跑下閣樓,衝出老宅,狂奔到街上。

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淚流滿麵。

“扭曲的男人,

走在扭曲的路上,

手裏拿著扭曲的硬幣,

踏上扭曲的台階;

他買了一隻扭曲的貓兒,

貓捉了一隻扭曲的老鼠,

他們一起住在扭曲的房裏。”

是誰在唱歌?當我回過神時,才發現歌聲來至自己的喉嚨。

“麥子!”是誰在叫我?當我看見此人時,才發覺周圍人看我的異樣眼光。

喘著大氣的排骨一把抱住了我,後麵還跟著同樣一頭汗的包子。

“麥子,不要哭。”在排骨溫暖懷抱裏的我,聽到了關切的聲音。“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包子也過來拉住我的手:“麥子,別難過,我們先回家吧。”

“排骨,包子。”我搖了搖頭。“我不想回去。”

“可你的身體……。”排骨打斷了包子的話:“好,不回就不回,我們陪你逛逛去。”

街上人來人往,排骨拉著我帶著包子一直走在路上。

看著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人群,慢步在紛紛擾擾忙忙碌碌的街道,發覺隻有我們三人異樣安靜的好象與世隔絕一般。我眯著眼睛抬頭看了看那曬得人昏昏欲睡的午後陽光,覺得這好象一個不真實的夢。

“……麥子,其實事情沒你想得這麼嚴重……。”見我許多不曾講話,排骨試著打破平靜。“是呀,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的。”包子努力的笑著。“……我的病?”包子吞了吞口水。“……所以一個小小的腦瘤沒什麼大不了的。”

原來我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我的腦子長了瘤。

難怪我總是頭痛,昏昏沉沉老看見些古怪的幻覺。“我要死了嗎?”自言自語的問道。“不會的,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排骨急了,他的話好耳熟,好象曾經在哪聽過。

“……排骨,你叫什麼名字?”我看著排骨的臉竟想不起他的名字。“麥子……你已經開始失憶了嗎?”排骨哽咽了,勉強笑著對我說:“我的名字叫艾柯,你不要再忘了哦。”

“……艾柯(邁克)?那包子應該叫瑪麗吧。”我苦笑著想起了閣樓上的少年和他的妹妹。“麥子,你在說什麼呀,瑪麗(麥理)是你的名字呀。”包子聲帶哭腔。“我叫摩莉呀。”

眼前好象光陰倒逝,排骨和少年交錯在了一起,兩個邁克?

樹影晃動間,仿佛在包子的身後看見了兩個瑪麗?

“包子,你外婆有沒有說過,瑪麗有個姐姐或者妹妹呀?”包子有些意外,想了想回答我說:“外婆說過瑪麗是個獨生女,從沒聽說過她有姐妹呀。”隻有一個瑪麗嗎?那我見到的哪個才是真的?“不過,邁克倒是好象有個雙生兄弟。”我挑了挑眉望向包子。“好象生下來就死了。”“死了?”“也不太清楚,外婆也沒說的很詳細。或許是死了又或許沒死,反正是不知去向。”

我想起了昨天在醫院裏聽到的那支歌,如果邁克已經死在了瑪麗母親的手上,那來教堂殺瑪麗的開膛手傑克就不應該是他。醫生在我暈倒前給我的回答,“麥理(瑪麗),你還想不起來嗎?”,意思是不是說被殺的瑪麗應該認識開膛手傑克呢?可是因為身體不好常年呆在閣樓上的瑪麗又怎麼能認識開膛手傑克呢?要是說傑克長的象瑪麗認識的熟人或許就可以說的過去了。如果再大膽假設一下,邁克不是有個雙生兄弟嗎?開膛手傑克會不會就是他呢?可如果是他,那他為什麼又要殺死邁克最喜歡的瑪麗呢?

突然一道閃光劃過腦海——那天,婚禮那天,我看見的死去新娘,如果不是排骨的表姐,那會不會就是那個被殺的瑪麗?如果她是瑪麗,那個高挑的男人會不會就是開膛手傑克?

不對,瑪麗是被一槍擊中頭部而死的,而新娘是被針管刺破心髒失血身亡的,新娘不是瑪麗。

等等,新娘的頭發,象煤煙一樣的黑色頭發。“不,有兩個瑪麗。”我在思索中突然的發話嚇到了排骨和包子。“麥子,怎麼了,不舒服嗎?”

“排骨,包子。我要再去一次醫院。”我堅定的說道。“好,我們送你去。”

如果我沒猜錯,開膛手傑克,應該就在醫院裏,我要的答案就在他的身上。

撥開重重的疑霧,事情的真相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