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捧到高處再摔下來,這不就是他們這些上位者的玩法麼?
慕以臻看她神色似乎有點不太對勁,上前兩步拽住了她的手:“你到底在想什麼?我都說了我跟那個女人沒什麼關係,我們不是都登過記了嗎?”
有些話他沒辦法明說,當初跟阮青檸去提前登記,就是希望這件事如果捅出來的話那兩張結婚證也許會讓她多給他一點信任。
可是,他低估了阮青檸這顆心經過生活磨礪後的敏感度和不安全感。
表麵上看起來她平和安靜,但其實隻要稍有風吹草動,她就會草木皆兵。
登記?原來慕以臻還記得他們登記過了啊?
“是啊,你都逼著我登過記了。”她喃喃道,隨後嗤笑一聲問他,“那麼,慕總裁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去離婚?”
不離婚怎麼好去迎娶宋家的千金大小姐?
她轉過頭,似乎是不願意再看這個男人一眼
然而不知是他的冷漠的神態還是話裏的某個詞刺激了慕以臻,男人的神色徹底地沉了下來,他深呼吸一口氣,上前一把拽住了女人的手腕。
阮青檸皺著眉頭看過來時,卻一下子就被他的眼神所攝。
“你是不是整天都在想和我怎麼離婚呢?”慕以臻嘴角掀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我告訴你,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他的神情有一瞬間的狠戾,仿佛化身成了一個惡鬼,這輩子都要纏著她!
說完他就拽著阮青檸大步地朝自己車子的地方走去,也不管身後女人的步子跟不跟得上。
阮青檸踉蹌了幾步,想把手掙脫出來,卻反倒讓男人的手越握越緊。
幾步走到車旁,慕以臻冷著一張臉打開車門把阮青檸摜了進去,隨後關門落鎖,自己進了另一邊的駕駛座。
阮青檸想開車門,但試了幾次發現車門上鎖以後,就徹底地放棄。
她手腕上有幾根紅紅的指印,在瑩白的皮膚上看起來觸目驚心,發絲幾縷垂在額前,眼眶因為剛剛哭過而通紅,看起來分外可憐。
慕以臻進了車子後盯著前方一直沒有動過,雖然他沒看阮青檸,但身邊女人蒼白的模樣一直在心裏揮之不去,令他煩躁不已。
車裏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我再說一遍,我不會跟你離婚,你也放心,那個女人沒有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雖然心裏煩悶,但慕以臻麵上神情依舊冷淡,一雙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來什麼情緒。
當麵一套背麵一套的男人。
阮青檸怒極反笑:“不跟我離婚?不跟我離婚,慕總怎麼娶宋家千金?”
當初是誰曾經在流星雨下對她說要永遠跟她在一起?這才多久過去,跟她領了結婚證的男人卻在給別的女人挑選結婚戒指?
她對他動了心,可笑的是,他對她也許不過隻是一時的新鮮,星空下也好,生日宴也罷,不過都是都是逢場作戲,甜言蜜語張口就來。
人家也許就等著她往裏麵跳呢!
想到這裏,阮青檸的臉色又白了兩分。
慕以臻的手握緊了方向盤,他心裏的煩躁已經積累到了一個點,本身宋唯一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就已經讓他心裏感到不痛快,現在阮青檸的誤會更是火上澆油,令他焦灼起來。
“我都說了,我跟那個女人沒什麼,你不要再多想!”
“沒有什麼?”阮青檸目光盯了過去,提高了音量,“剛剛宋唯一說她要跟你結婚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反駁?說挑選戒指的時候,你又怎麼沉默了?”
她目光猶如一把利劍,像是要挖掘出男人心底最深處的想法。
“我並不記得慕總是這麼一個忍氣吞聲的人。”
這句話,從慕以臻在商場裏見到她的第一眼時就一直在重複,但這麼久了,卻連個像樣的解釋都沒有,是覺得她不配還是不能說?
跟在慕以臻身邊這麼久,她也逐漸摸清楚了他的一些脾氣。如果不是他自願的話,誰都不可能逼他結這個婚,而宋唯一也不會在他麵前堂而皇之地將婚事宣之於眾。
慕以臻皺著眉,臉上的神情越發冷厲:“如果我要跟她結婚的話,那早在宋伯濤的生日宴上我就會答應他的聯姻了,何必多此一舉?”
“那誰知道?”阮青檸的神情沒有一點變化,嘴角的譏誚越發濃鬱,“也許是慕總您又後悔了,發現了宋小姐的好也不一定。”
慕以臻的臉色愈發地難看,他眼神透著陰鷙,撒氣似的一腳油門直接踩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