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檸顯然是不習慣這樣的穿著,她抱著手臂把頭扭向了一邊,有些羞赧,但為了能帶豆豆離開,她什麼都顧不得了。
“阮青檸。”慕以臻隱隱的咬牙切齒,“你好樣的。”
他慢慢地靠近女人,強行把她扭過去的臉給掰正:“你不是來求我的麼?怎麼站著一動不動?”
女人的臉上還有兩酡醉人的紅暈,轉過來的時候眼裏波光瀲灩,如同盛著一泓秋水。
她什麼都不用做,就已經足夠勾人。
阮青檸遲疑地看向慕以臻,見男人的神情冷如冰霜,隨後咬著唇伸出兩條如水蛇一般的手臂攀上男人的脖子,然後將自己的紅唇印上那雙涼薄的唇。
女人閉上眼,生澀地輕吻著男人唇,慢慢地試探著前進。幾乎是一瞬間,慕以臻眼底就起了欲望。
他立刻伸手扣上了阮青檸的手腕,另一隻手摟住了她的纖腰,像是掠奪般地向著紅唇深吻進去。
阮青檸被迫承受著男人的進攻,整個人因為缺氧而暈暈乎乎的,隻是攀著男人脖子的雙手更緊了些。
就在被男人帶的不知所處時,她卻驟然感到唇上一痛,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眸,眼裏卻因為情欲染上了一片霧蒙蒙,讓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男人的神色。
慕以臻看著眼前的女人,眼底怒氣和欲望相交織,一同連成了一張大網,像是要將眼前的女人給永遠都鎖在他的世界中。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他抬手撫上女人剛剛被他咬破的一點紅唇,眉間逐漸有冰霜聚攏。
他真的沒想到,這人居然寧可用身體來求他也要離開他的身邊。
他就這麼不值得她眷戀?
阮青檸清醒了一點,攀著他脖子的手臂微微鬆了一些:“你說的,我用身體求你,你就放我離開。”
“嗬!”慕以臻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沒等阮青檸搞明白他為什麼笑,就立刻被壓在了身後的大床上。
男人一隻手撐在阮青檸耳畔,另一隻手一顆一顆解開了自己襯衫的紐扣,姿勢慵懶而惑人。
隨著衣物落在地上,他趴附在阮青檸耳邊,悄聲開口:“現在可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他輕輕地吻著阮青檸的唇角,耳畔,脖頸,鎖骨,在她情迷意亂之時神色忽然冷淡起來:“我說過,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阮青檸輕闔著的眼眸陡然睜開,下一秒她卻突然抓住了身側的床單,重新闔上了眼眸。
牆上幾乎融為一體的影子或輕或重地律動著,渲染了一室的春色。
阮青檸醒來的時候,身畔已經沒有了人。她的頭埋在軟軟的枕頭裏,發絲淩亂地散落在耳邊,目光微轉就看見了床前站著身影,熟悉的背影瞬間讓她睡意全無。
她單手撐著床從床上爬起來,又因為自己胸前的春光向上拽了拽被子。
男人正在背對著她穿衣服,光裸的脊背就展現在她的麵前,肌肉線條緊實漂亮,隻是上麵曖昧紅色抓痕彰顯了昨晚的春光。
襯衫扣子扣到了領口第一顆,遮蓋住了所有的痕跡。
阮青檸回過神來,突然想起來男人昨晚曾在她耳邊的輕語,像是綿綿情話,卻又帶著斬釘截鐵的冷意。
“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她臉色瞬間一白,眼看著慕以臻已經穿好了衣服,咬了咬牙還是叫住了他:“慕以臻。”
男人轉過頭來,目光帶著一絲涼意。
“你……”阮青檸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我們說好了,我用……我求你,你就放我離開。”
“我是說過這話。”慕以臻看著對方眸子裏出現的一點亮光,毫不留情地把它們掐斷,“但是,我沒說過一定會答應讓你現在離開。”
“你,你食言!”阮青檸睜大了眼眸,身子隱隱的有些顫抖。
“我從來都沒有答應過你什麼?”慕以臻拿過一旁挑好的領帶係上,“我隻是說了你可以用身體來求我,隻不過你的求情並不成功罷了。”
說完他微微一垂眸,神情冷漠地朝著門外走去,關上的門擋住了突然砸過來的一個枕頭。
阮青檸坐在床上,發絲和身上尚都淩亂著,她眼裏閃過一絲恨意,重重地錘了一下鬆軟的被子:“混蛋!”
她到底低估了這個男人的不要臉程度。
得知希望破滅之後,阮青檸的眼眸瞬間灰暗了下來,她怔怔地坐在床上,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的布偶娃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