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林柔軟聽說自己可以出師的時候,也是真的連夜收拾包裹滾蛋不帶一絲猶豫的。
現在聽說自己又要回去被大魔王折磨,怎麼可能情願。
賀友肖對自己這個小徒弟的心理倒是略知一二,沒有因為她這樣的態度而生氣。
隻是屈起手指在櫃台上的畫上敲了一敲。
“不過你這樣的水平在外麵混,我怕別人最後嘲笑的不是你而是我。”
“壓根沒人知道我是你徒弟好不好?”
林柔軟不認同的小聲嘀咕。
當初賀友肖收她為徒本就是因為一場意外,誰都沒聲張。
加上當時在國外,沒什麼熟人,兩個人刻意低調,所以知道林柔軟是賀友肖徒弟這件事的外人,竟是隻有林之河一個人。
即使這樣,林柔軟也沒膽子直接回懟師父的,萬一惹惱了他,自己可就真的沒有選擇隻能乖乖回去繼續“寒窗苦讀”了。
“你說什麼?”
“我說,這次不算,這次之所以會被別人看出來是因為那個人他作弊!”
林柔軟還一心以為看破她作假的人是吳黎俞。
“那好辦,你再臨摹一幅,到時候找一個業內人士來看,若是能以假亂真,我就算你出師。”
“沒問題!”
林柔軟把自己胸脯拍的啪啪響,她對自己的功底還是很有信心的。
“不過要是被看出來……”
“徒弟不用您說,自己收拾行李跟您回去!”
“好,一言為定。”
賀友肖玩味的看了一眼林柔軟,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三天為期。”
又指指桌上的畫:“這畫我就不拿走了,留給你做個提醒。”
“好嘞!徒弟會謹記於心的!師父您日理萬機的一定很忙吧,我就不打擾您了,慢走不送,路上小心!”
迫不及待的把賀友肖送走,林柔軟就像是打了一場大仗,回到屋裏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水才把心頭的忐忑壓下去。
當師父的自己要求徒弟造假就為了證明徒弟的能耐?
這都什麼事啊!
不過林柔軟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連忙坐在椅子上開始冥思苦想自己的臨摹對象。
吳黎俞從公司回來,一眼就看到自己畫筒中多出來的陌生的畫作。
便知道這是妹妹把裝裱好的額《古玉美人圖》送來了。
心裏大喜。
連忙展開細細端詳。
這幅畫不過是神似,對林柔軟的五官描繪並不十分清晰。
但是僅僅這樣也足夠讓吳黎俞心情大好。
心裏不斷想起那個小女人的一顰一笑,柔軟的腰肢,香甜的唇舌……
吳黎俞看畫看的有些難耐,正想給畫上的人兒打個電話,餘光一瞟卻發現自己的書房裏少了一樣東西。
轉手把電話撥給了吳靜。
“到我書房來。”
吳靜並不知道那幅假畫的淵源,對於哥哥的突然召喚雖然猜到是和它有關,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畢竟吳黎俞之前可是有話放在前頭的,他書房的古畫可以隨便拿。
她就挑了幅假畫而已,仔細算起來還是她吃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