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有些得意忘形的瞥了一眼賀友肖。

郭亞軍還當是林柔軟為自己有這麼一幅珍品而高興,倒覺得這反應也是在情理之中。

賀友肖麵上表情一點都沒有破功,仍舊是溫和中帶著些疏離。

“今天的事辛苦前輩了,能不能麻煩您回去對此事守口如瓶?”

郭亞軍還當是賀友肖怕今天的事傳出去丟臉,畢竟他聲名在外,沒想到鑒定古畫還要請外人來,當下認定賀友肖不過是徒有虛名,大概以前的名聲也是這麼造假的吧。

當即麵上表情有些不屑,但是礙於賀友肖的權勢是自己得罪不起的,還是點了點頭,表明自己不會跟任何人說。

卻是一分鍾都不想和這個“偽君子”再待下去,隨便找了個借口,便告辭先走了。

林柔軟巴不得他趕快走,眼瞅著郭亞軍走出她的視線,便一蹦三尺高,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子般,眉眼間都是狡黠。

“怎麼樣師父,願賭服輸,徒弟可沒給你丟人噢!”

賀友肖不鹹不淡的看了林柔軟一眼。

本來不打算讓這個小丫頭知道真相,現在看她這得瑟樣,賀友肖就覺得不滅滅林柔軟的威風實在是渾身不舒服。

“要不是我刻意找了個草包來,你以為你能輕易過得了這關?”

林柔軟聞言愣在當地,還沒轉過神來。

“師父你是故意的?”

賀友肖輕輕點了點頭,走上前去細細端詳林柔軟作假的那幅畫。

“我早知道你不願意跟我回去,說那話也不過是嚇唬你罷了。若是故意為難你,你以為就你這三腳貓水平,還能跟我賭贏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賀友肖還是忍不住在心裏點頭,沒看出來自己的小徒弟現在水準已經這麼高了。

要不是他過於熟悉林柔軟的一些用筆習慣,乍一看還真是難辨真偽。

林柔軟卻有些垂頭喪氣,原來她以為的勝利是師父故意放水,這還有什麼意思嘛。

“那師父你還跟我打這個賭幹什麼?”

賀友肖將櫃台上的畫一卷,輕巧放到旁邊一個裝畫的盒子裏。

“好玩啊。”

林柔軟不由得吐血三升,自己這個師父有毒吧?居然是在玩自己?

心裏僅存的一點不安之心都消失殆盡。

“那師父你什麼時候走啊?徒弟我每天日理萬機的,您得提前說我才能空開檔期去送你啊!”

“不必了。”

賀友肖把那幅假畫掂在手裏,看著小徒弟一副巴不得自己趕快走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好笑,走上前去故意嚇唬林柔軟。

“因為是我故意放水,所以你這次的考核不算通過,不必送了,你得跟我一起回去。”

林柔軟被嚇得大驚失色,這這這,怎麼還有這種操作?!

識時務者為俊傑,林柔軟最驕傲的就是自己能屈能伸,當下換了態度。

“不不不師父,那賭都賭了,咱就得按照賭約來不是?徒弟剛才說錯了,您不論什麼時候走,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得排除萬難去送您,畢竟您是我親愛的師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