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軟不喜歡吳黎俞這樣陰陽怪氣說話的方式,眉頭深深皺起,眼裏帶了些不讚同。
她用手指著牆上的畫,也有些生氣。看向吳黎俞的眼神裏滿是不解與憤怒。
“那你說,就是一幅畫而已,她能在上麵幹什麼?做法嗎?”
吳黎俞見林柔軟又有開始生氣的征兆,沒辦法,隻得把自己心裏的懷疑暗暗按下,隻打算等林柔軟不在的時候,拿這幅畫去檢查一下才比較保險。
但是現在,沒有任何保障的畫,絕對不能掛在臥室。
吳黎俞好聲好氣的勸說林柔軟。
“好,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把紅霞想的這麼壞。但是這幅畫掛在臥室,和這裏的風格實在不是很搭。你隻說要好好照顧這幅畫,那掛到書房去怎麼樣?”
吳黎俞已經說到這個地步,林柔軟也就不再堅持,畢竟放在書房也算是對這幅畫應有的尊重了。
“可是現在太晚了,我都已經掛好了,我們明天白天再把它移到書房就好了。”
吳黎俞點點頭,摸摸林柔軟還有些潮濕的頭發,從一旁拿過吹風機,打開暖風,開始仔細小心的給林柔軟吹頭發。
林柔軟盤腿坐在床上,舒服的眯起眼睛,享受著來自自己心愛男人的嗬護。
整個臥室一片靜謐,隻剩下吹風機嗡嗡作響的轟隆聲,還有被吹風機掃過而蕩起波動的窗簾。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白天和吳黎俞吵架太多次,這個晚上林柔軟睡得十分不安穩,一直在做夢。
甚至夢到自己出軌了!
林柔軟猛然從夢中驚醒,“噌”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驚魂未定。
這動靜吵醒了吳黎俞,他睡眼惺忪的坐起來,把林柔軟攬進懷裏,在她額頭輕吻。
“怎麼了這是,做噩夢了嗎?”
林柔軟在吳黎俞的懷抱裏漸漸平穩,但是這個夢真是太奇怪了,林柔軟不知道該怎麼和吳黎俞講。
幹脆不過多解釋。
隻是點了點頭,鑽到吳黎俞懷抱深處,深深的吸了一口吳黎俞身上獨屬於他的味道。
“我有點害怕。”
吳黎俞此時其實還沒有徹底清醒,但是身體本能一般的用手在林柔軟背後輕拍,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語氣溫柔,連一貫冷峻的外表都染上一絲柔情蜜意。
“軟軟不怕,都是假的,我在你身邊,一直都在,沒有人會傷害你,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見林柔軟似乎從夢魘中醒來,吳黎俞擁著她重新躺下,隻是這次為了防止林柔軟再做噩夢,吳黎俞把林柔軟緊緊的摟在懷裏,嘴裏還不斷的呢喃著。
“睡吧,睡吧,我的軟軟,不怕。”
嘴裏一邊呢喃著,本就不是很清醒的吳黎俞很快就重新入睡。
隻是胳膊還抱著林柔軟不撒手。
林柔軟聽著吳黎俞漸漸模糊消失的呢喃安撫,感受到來自身邊人綿長的呼吸,心裏安定不少。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林柔軟躺在吳黎俞的肩窩處,他結實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的衝擊著自己的耳膜,她反而再也睡不著,毫無睡意。
林柔軟眼睛緊緊閉著,剛才做過的夢卻難得清晰的在她腦海中一幀幀一幕幕的重演。
夢中的自己因為要進修,便出國讀書一年。
她和吳黎俞便開始了漫長而遙遠的異地戀,不光要跨越相隔萬裏的遙遠距離,還有你是白天我是黑夜的時差。
在學校的時候有一個同是中國人的帥氣男孩對林柔軟展開了攻勢猛烈的追求,奇怪的是林柔軟非但沒有把吳黎俞搬出來,反而答應了他的告白。
那個男孩很溫柔很體貼,把遠在異國他鄉的林柔軟照顧的很好。
夢中的林柔軟就一邊享受著來自身邊人的溫柔小意,一邊抽空和吳黎俞視頻談情說愛。
十足的渣女做派。
然後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林柔軟把手機落在了那個男生家裏,正好到了和吳黎俞每日一次的視頻時間,男孩接起,發現了林柔軟腳踩兩條船的渣女行徑。
然後,林柔軟就被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