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壽辰之夜在我西念宮住下的消息很快就在後宮裏傳開了,因為按禮皇上應該去宮中品級最高的女人那裏,也就是玉妃的影析宮,可是皇上卻在我的西念宮度過的,讓後宮中的女人議論紛紛。
我一大早起來的時候,心情本是很愉快。因為昨夜和皇上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皇上和我吃蛋糕以及月下的談心,無一讓我不歡呼雀躍。但剛起來後,晚晴便來報說是玉妃有請。我不明所以的問晚晴,晚晴這才支吾著說是因為皇上壽辰的事。
皇上在哪裏睡覺還要後宮中的女人管,這是什麼情況?難道當皇上連這個自由都得不到嗎?我曾經不止一次的看到電視裏演那些後宮中的女人因為皇上在哪睡覺的問題而爭論,本以為隻是一個誇大的表演,可是卻沒想到事情會真正的發生在我身上。讓我不僅不理解,更是因為這個事情而感到憤慨!
我表現出了我的氣憤和不滿,晚晴敏銳的發現到了,詢問我是怎麼了。
“晚晴,你說這皇上在哪睡覺輪得到她一個妃子管嗎?這後宮裏不是皇上最大,難道還是玉妃她最大嗎?”我邊說邊朝外麵吼道,不滿的發泄著。晚晴惶恐的捂住我的嘴,拚命的給我使眼色,並小心的跟我說道:“主子,您還是小聲點,玉妃的人正在外麵呢。”
“我還不能說話了是吧,有本事她封了我的嘴啊,別說我不知道她做過什麼勾當!”我越說越氣憤,連眼睛都睜得比銅鈴還大。晚晴看著我的樣子,對我說了一句:“主子,委屈你了。”
我不解的看著她,卻突然發現自己身體的異樣。因為我竟然說不出話也動不了了,難不成?我驚恐的看著她,卻見晚晴已然開口道:“主子,對不起了。您現在委屈一下聽奴婢說。”
雖然我很想罵她吃裏扒外,但此刻卻沒有任何力氣去質問。我被動的聽著她的話,隻見她小心的看了看外麵小聲的道:“主子,玉妃是太後欽點的妃子,並授予鳳印的權力。執掌後宮隻是時間問題,您現在千萬不要和她對著幹。按照祖製,皇上壽辰是要到宮中最位高權重的妃子那裏去,聽聞是為了更好的誕育龍嗣的問題。”
一番話,荒唐至極!但在這古代,卻成了要命的枷鎖。
晚晴認真的看著我,我莫名的覺得此刻晚晴的眼睛裏有著過人的智慧和大無畏的精神。她用眼神和氣勢壓迫著我,有種逼我必須遵從的感覺。而我,雖心裏不服,但能有什麼辦法。後宮中經曆了那麼多嬪妃的起起落落,玉妃能夠在宮中長久的生存下去,就自有她自己的本領,還有她背後盤根錯節的關係。我要想去抽絲剝繭,那必然要經過一番寒霜苦。
我陷入了沉思,心思漸漸的沉澱了下來。晚晴見我如此,手在我身上一點,我有些不受支撐的差點摔了下去。晚晴伸手攔住了我,我看著她,淡淡的說道:“還等什麼,給我梳妝。”
晚晴連連應道:“哎,哎,好好,晚晴給主子梳妝。”
我冷冷的注視著鏡子裏的自己,心裏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淩雪蘿,你一定要爭氣!
滿意的看著鏡子裏花枝招展的自己,滿意的勾起一抹微笑。沒錯,我故意吩咐晚晴給我濃妝豔抹,我就是要讓自己如此不堪。興許會避免些什麼。
影析宮,一如之前那般雍容華貴和穩重。我緩緩的踏進去,依舊是零星的小花。看玉妃的花園,很難有人想到玉妃會是個工於心計的人,別人隻會認為玉妃同她庭院裏的花一樣不問世事靜靜開放,或如她宮裏的擺設和那案前的煙火一樣淡如雲霧。
一尊觀音像,靜靜的擺在顯眼的位置。玉妃就那樣跪在觀音像前,狀似很虔誠的在禱告。嘴裏嘰裏咕嚕的說著一些我並不知曉的話。她的宮女將我引進來後便退了下去,看到觀音像我也是莫名的親切,也隻是靜靜的在玉妃身後,生怕打破此時由觀音像衍生出來的靜謐和和諧。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的腳站得都快酸了。忽而聽到玉妃用小但是我足夠聽見的聲音道:“菩薩保佑,信女姚氏一願天祈王朝安寧太平,二願皇上龍體安康,三願我兒平安成長。”
三個心願,將一個以夫為綱以兒為首的古代普通女人的形象勾勒的栩栩如生。隻是我不是這裏的人,我知曉她這話是說給我聽,我不屑一顧。但我自己心裏卻在同時許下了三個心願。
一願皇上龍體安康,二願在這個朝代,皇上會跟我一生一世一雙人,三願後宮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