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眾人好不容易回了邵府,就聽得下人來報,說那妖怪前幾日又來了,隻不過因為時疫所在之地,人員不得出入再加上這妖怪也沒鬧出大亂子,所以就沒人非要強行進圍子裏去找邵知府。
‘估計是怕死才是...’
這些天都曉得淩口出了瘟,但是已經早早的被官府控製,所以才沒有造成大的恐慌。所以到了今天,百姓們才算鬆了口氣,但是騷亂還是少不了的,有幾家膽小的富戶已經準備遷往其他州域了。
這些天南宮易都用天外傳音給小徒兒,叫他們放心,所以祁家倒是一如往常,隻是少了些外出罷了。
“那妖怪可曾傷了人?”邵知府張口第一句,問的就是這話。
“啟稟老爺,不曾...那妖怪隻是現了身在胡姑娘的屋子裏,我們也是聽了胡姑娘的叫聲才趕去的,隻是...”下人說道這裏又有些吞吐。
“隻是什麼?快說!”聽到這妖怪又到了那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屋裏,邵作文的肺都快氣炸了。
“隻是小的們去的時候,發現...發現少爺已經在屋子裏了,還...還...”說到這兒,這小廝又開始吞吞吐吐的。
“還怎樣?你倒是說啊!”啪——邵知府一個大嘴巴子刮在這小廝臉上,打的他跌倒在地。
“還衣衫不整的摟著胡姑娘!小的們是親眼所見,老爺!小的絕對沒有撒謊啊!”說完就開始對著邵知府磕起頭來。
“啊!這個逆子!”隻見剛剛還鐵青著臉的邵知府,瞬間臉色漲的通紅,那樣子竟是有趣的很。
看著這個小老頭一副死了爹的樣子,南宮易心裏不知怎的暗爽了起來。
“你們!你們幾個都給我把嘴閉嚴實了!要是誰再敢嚼舌頭,讓老爺我聽見的話!那就讓你們嚐嚐老爺我的手段!還不快滾?!”邵知府氣的直哆嗦,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對著下人一頓訓斥。
“哎——家門不幸啊...叫諸位仙師見笑了。”邵知府朝著在座的幾人拱了拱手,尷尬的說了句話。
自從南宮易和晏、單兩位老道幫他將這時瘟控製住之後,連帶著他對幾人的態度更是恭敬了,畢竟在時瘟麵前,人力大多都難以抵擋。
“無妨...無妨...還請邵老弟不要氣壞了身子,哥幾個就先去那丫頭的屋子裏看看,若是妖怪還在,便捉了給老弟送來消消氣。”晏老道笑了笑,便帶著單老道出去了。
南宮易見了自然不會留在這裏自討沒趣,連忙也跟了出去。
幾人走沒多遠,就聽得這身後的花廳裏哐當之聲絡繹不絕,想來應該是邵知府惱羞成怒在發泄吧。
三人到了這胡蝶姑娘的屋子裏,發現她正對著窗戶發呆,見了幾人過來點了點頭又繼續發呆起來。
於是幾個人裝模作樣的四處看了看,除了些許殘留的妖氣,其他什麼也沒有找到,至多隻能證明這妖怪來過這裏罷了。
於是轉了一圈,毫無收獲的兩個老道士自然早早的走了,隻留下南宮易一個人坐在那桌子旁邊喝茶。
“喂!你還不走嘛?”小狐狸今天似乎不太高興,有些有氣無力的朝著南宮易嚷了一句。
“嗬——我喝茶管你什麼事情啊?還有這天還沒黑呢,多坐一會兒又怎麼了?”南宮易又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愜意的抻了個懶腰。
“嘁——不害臊!你這樣賴在女孩子的閨房裏,到底想要幹什麼啊?”聽了南宮易的話,小狐狸轉過身來,氣衝衝的朝他嚷著。
“今天這是怎麼啦?火氣這麼大?來來來!陪大仙我喝一杯。”南宮易調笑了一句,繼續倒了一杯。
“哼!”小狐狸耳朵抖了抖,猶猶豫豫的轉到這桌子旁邊,搶過南宮易手裏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不在這幾天,誰欺負你啦?說來我聽聽,讓本大仙也樂嗬樂嗬!嘿嘿!”和這小姑娘混熟了,南宮易也就隨意起來了,見有機會調笑這個呆呆蠢蠢的丫頭,他自然是要切開這個粉毛看看,裏頭到底是不是黑的。
“...我...最近覺得元朗好奇怪的,恩...”小狐狸的話有些不確定,似乎連自己都無法肯定某些事情。
“說清楚點,我是大仙又不是算神,你這樣模模糊糊的,得讓我算到哪一年去?”南宮易朝著她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諷了她一句。
“哼!就是這個元朗不像是以前的元朗,但是他讓我覺得他還是那個元朗,可我總是覺得他不是那個元朗,昨天小狼來的時候還提醒我...”說到這裏,這小狐狸連忙捂住了嘴,一臉迷茫的望著南宮易。‘似乎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看著一臉迷茫,滿頭問號的小狐狸,南宮易不由得笑了“到底是你問我,還是我問你啊?我還沒問呐,你就統統都說啦,這以後誰和你做朋友,那一定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說著又伸出手去揪了揪她的那對不斷抖動的,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嘖嘖,手感真是一級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