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說讓小姐回到上官少帥的身邊去?!” 風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卻見她狠狠地點了頭,風吟仍是不能相信,又道,“那你呢,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該怎麼處理?”
薑雅庭搖了搖頭,生命本來就該是一場尋覓,尋覓愛的人,愛的事,而不是如薑夫人所說,是一場既定了的程序。她錯過了太多自己的年華,她的前世她的今生,怎麼可以這樣被人肆意地抒寫與安排,現在的她隻想追逐著自己內心的想法,追尋生命的夏花。
“我知道程小姐不能生育,隻希望你能代我撫養這個孩子,我會出國去,再也不會回來打擾你的生活,隻盼你可以和少弈在一起,永遠不分離了。”她的唇角是盛開了的笑意,那樣絢爛又和氣,與之前的她判若兩人。
程墨蘇默了默,低垂了如畫的眉目,聲音清清淡淡,如同這風中漂亮的無聲花瓣,“孩子總歸是跟著自己的母親比較好,你本想害我,卻害死了我的爸爸,你的小孩我恐怕不能夠全心全意地對他。”
“程小姐,我知道這個請求對你來說很難,但是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一番再給我答案。” 薑雅庭慌忙說著,臉上的神色黯淡了幾分,“其實少弈一點都不喜歡我,他愛的人隻有你,我們結婚的那天晚上他就去了指揮部,連正眼都不瞧我,如果不是我給他服用了藥劑,他壓根都不會碰我,請你相信他對你的一片癡心。”
風吟見狀趕忙應著,“小姐,薑小姐這句話說得倒是不錯的,我也可以作證,當時是我去送的藥,雖然那時我不知情,但是後來隱約聽薑家的人提起過這件事,我心裏也是十分愧疚……”
程墨蘇唇邊是淺淺的笑意,水色的眸子裏是不熱不冷的溫度,就那樣安靜地看向薑雅庭,語氣柔和,“可是你自己呢,你能放下對他的執念嗎?”
“我……”薑雅庭被她的問題難住了,她是這一陣子才意識到了她對少弈的感情是愛,好不容易體會到的情感,她自然不願意輕易放手,隻不過她太累了,弄得少弈也太累了,這樣辛苦下去,時光也會無情。
她點了點頭,堅定了情緒,“你放心,我說了我會放下就是會放下。”
程墨蘇淡淡地笑著,那柔和又輕緩的笑容像極了素淨的月光,越是看久了,越是迷醉,越是能感受到那份美麗與無瑕,清澈與純淨。她看了看薑雅庭,淡淡道:“古人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的婚雖然不是你毀的,但結果就是這樣得毀了。你現在和少弈才是一家人,你要逃避到什麼時候呢?”
薑雅庭怔了怔,不解地看著她,“我沒有逃避,我這是在處理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隻要我消失,你們一切就能恢複如常了。”
“如果真的這樣簡單的話,你怎麼沒有消失呢?” 程墨蘇清澈的眸光讓她不敢直視,隻能低下眸子,聽著她那柔婉的音調,“時間和上天會給我們最好的安排,剛才你和南先生在談論身世的問題,我是外人,本不應該多說什麼,可是你這幅樣子,我不得不提醒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