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酒麼?”
不醉不顧臉上紅掌印,依然放蕩不羈。
“你隻記得我的酒麼?”
不醉揚起淡淡的唇角笑,卻在橙月的心上勾起了一陣兵荒馬亂。他緩緩走近,直到兩人之間再無距離,伸出食指,指端輕輕挑起橙月小巧的下巴,垂下頭去,鼻尖對著鼻尖。
“那……你想用你的什麼留住我?”
橙月睜著細長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眨也不眨。看著看著,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動聽。
“你的意思是,我還留得住你?”
“橙月。”不醉喚她名字,不知在她心中造成的天崩地裂。“你知道我愛的是龍兒,否則,我不會為救她而幾乎喪命。”
“那又如何?”橙月將他重重推開,“你愛她,卻留不住她,這就說明,天注定你要與我長相廝守的!”
“你又如何知道你能留住我?”
“你要什麼,我都能給。”
不醉輕笑道,“我隻要她。”
這聲輕柔的笑帶來的話語,卻成了對橙月最致命的痛擊,說什麼都好,唯獨不能在此時對她說這個!
“而且,我要的不需要別人來給,我會得到的。”不醉看著虛弱的橙月,一點都沒有對她溫柔的打算,“你救了我,也為我付出了很多,我都可以還給你,唯獨留下來這件事情,我隻能說對不起。”
“所有關於你的我都想要,唯獨不想要你這句對不起。”
橙月閉上眼睛,表情悲戚。詭異的安靜落一地。
龍兒這邊情況也沒有好多少,霜柔與她不分日夜地趕路,眼看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龍兒眉間的陰霾卻越來越深沉,招之即來,揮之不去。
霜柔試圖過好幾次與她談談,可龍兒的回應卻始終隻有一個,那就是逃避。
“休息一下吧。”
霜柔收住韁繩,跳下馬車,從包袱裏拿出幹糧分給龍兒,坐到樹下乘涼。龍兒又拿出了地圖心不在焉地邊啃幹糧邊看。
“馬上就可以見到傾城。”霜柔依舊不肯死心,想在到達目的地之前與她談談清楚。“你根本就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對不對?”
龍兒咬著手中的幹糧,突然間看了霜柔許久,再也不想堅持回避下去了,她一口將幹糧吐掉,終於願意對霜柔坦白。
“其實,我真的挺放不下千杯不醉的。”
霜柔麵對龍兒突然間的坦白一邊大喜過望,一邊又對傾城抱著深深的愧疚和失落。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放不下不醉公子,根本就不是因為他救了你你對他充滿歉疚,而是因為……你已經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他了?”
“我……不知道。從一開始,我就討厭他,討厭他離我很近,我不喜歡他看我時候的眼睛,太熟悉了,我很怕……”
“我明白了。”
霜柔準備結束話題,由遠而近傳來陣陣馬蹄聲,千杯不醉駕著疾馳而來的馬兒,帶著滿麵春風,踏過綠油油的草坪,不堪的沼澤,髒汙的泥坑,像是追遍了千山萬水,直朝著她們的方向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