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阿尋點點頭,將視線從龍兒身上轉移到傾城的身上,“很久以前,你跟我說你來到凡間就是為了找一個讓你想要成親的人,那……成親需要什麼嗎?你什麼時候成親?我可以看嗎?”
傾城安靜地聽著他一連串的問題,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反而溢滿了笑意。
“那你得問問龍兒她什麼時候才肯與我成親。”
阿尋立馬伏在了桌上,恨不得將臉都貼到龍兒的臉上去,“龍兒,你什麼時候肯與傾城成親呐?”
龍兒幾乎被嚇住,“啊?”
傾城則滿意地看著這兩人的反應,龍兒不知如何答話,即責怪又帶著求救意味失措地看了他一眼,他笑了笑,將阿尋拉回來,“好了,阿尋,乖乖坐回來吧。”
阿尋將頭轉過去不解地看了看傾城,扭了扭小小的身子坐了回去。
“傾城。”
“嗯?”
“我出來的時候,雪山裏的那些妖精都想殺了我,我不知道為什麼,可是我不想再殺那麼多人,所以,我在把他們都打敗了之後才回來的。”
龍兒正想誇讚他,傾城還是搶先一步開了口,“做得好。你去之前我吩咐你去雪山頂上摘的雪蓮摘到了嗎?”
“嗯嗯。”阿尋一個勁兒地點頭,得到傾城的讚賞格外開心,
“那雪蓮也作為你的獎勵。”傾城歪著頭也笑起來,龍兒不禁驚訝地張著嘴瞪大了眼睛,如此和諧的一幕!簡直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父子圖!說不出來的一種微妙的感覺……看到傾城如一個父親的模樣……瞬間心髒都變得柔軟起來。
入夜以後,晚風徐徐,龍兒和霜柔晚飯後坐在一起談天說地,漫山遍野的山花野草都是屬於她們兩個人的,微風輕輕拂過她們年輕美麗的臉龐和身子,帶來一陣不知名的花香,空中飄過來的花瓣零零碎碎落在她們隨意躺倒的身上,龍兒伸出細長的手指捏起一片,還未放近鼻尖便已經聞到馥鬱芬芳,閉上眼,享受此刻溢滿芳香的安靜,沉靜眼睛、耳朵與心靈。
“霜柔,我喜歡這裏。”
“嗯,我知道。”
“自由,沒有約束,雖然吵鬧,雖然都是狐妖,但卻全都是善意的,你看傾城,阿尋,楚袖……還有你,我從沒有見過像你們一樣好的人。”
“哈哈,這算是愛屋及烏嗎?”
霜柔閉著眼睛笑著如是說。
“哪有,我是說認真的。”
“我回去睡覺啦。”
話音剛落,龍兒感覺到一陣風,睜開眼便發現她已不見。
“搞什麼……來無影去無蹤的……”
龍兒嘟囔一句,坐了起來,雙腿縮起蜷在胸前,下巴擱在膝蓋上,突然間覺得有些冷,是因為夜越來越深的原因麼。龍兒伸手環抱住腿,整個人都縮在一起,在這裏的時光太輕、太慢、太美好,她忍不住想要讓時間慢一些,再慢一些,好讓自己能夠在這裏停留得更久一點,連覺都是等到實在太累了睜不開眼了的時候才回房睡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