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扶著牆，抬起眼睛看著這名降落的時候帶著一股子熟悉的酒香味的女子。
“是你？”
“對，是我。”橙月趕緊伸手過去扶住傾城，一抹嬌俏亮麗的笑容無不讓人心動，侍衛們已然看呆，本意也沒想阻止傾城離開，便就這樣看著她邊與傾城說話邊將他帶離。
“你——”
“停。”
傾城才開口，橙月就好像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了一樣立馬打斷了他的話，“這地方真是不好找，居然還設了好幾層屏障，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進來的，先讓我趕緊帶你離開這兒吧，免得杜笙笙一會兒追出來，我一個人可應付不過她。”
傾城沒說話，橙月輕鬆一使力便與他一起騰空飛了出去。
不知飛了多遠，橙月終於找到她進來時將屏障打開的漏洞，沿來路帶著傾城出去，遠遠地便看見胭籠站在馬車前等候的身影。
橙月扶著傾城，離馬車還有一段距離，她便已經著急地喚起胭籠來，“胭籠，快，把馬車裏的丹藥，什麼補丸之類的全都拿出來。”
“是。”
“不必了。”傾城終於鬆開了一直緊蹙著的眉宇，“拿酒來便可。”
橙月鬆開他，走向馬車後麵拿出一大罐夢死，甩手穩穩地扔給傾城，“特地帶給你的。”
傾城接過酒，二話不說，拔了塞子便仰頭大喝，清風掠過他的額際，拂起他的墨發，酒香飄散，十裏能聞。
最後一口酒的餘香還留在喉頭，久久不散。傾城放下酒瓶，看著橙月的眼光帶著不同的審視和欣賞。“如此說來，你已經知道我就是千杯不醉了？”
“嗯。”橙月倚著馬車，臉上帶著明顯的笑容，明晃晃猶如絢爛的陽光。“若我真正有心，要想知道一個人的身份又有何難？”
傾城笑，“何時知道的？”
“很早。”
“多早？”
“第一麵之後。”
傾城微怔，片刻後笑容如春水般漾開，“何須如此呢。”
“你是不是覺得我和杜笙笙一樣傻？”橙月笑著問。
“不——”
“但是，就像杜笙笙那樣……”她並未打算讓傾城真正回答她的問話，“愛情裏沒有傻子，隻有瘋子。”
“你也想成為杜笙笙？”
“不，她是她，我是我。”
“你從她那兒把我救出來，是想讓我感激你麼？”傾城的笑容已明顯地換了含義，原來，從一開始就低估了橙月，低估了每一個人。
“哈哈哈。”橙月漾開一片清脆的笑聲，如銀鈴般悅耳，“若我自上次一別至此仍然抱著那不切實際的幻想，那麼我就真的是個傻子了。”
傾城聽她這麼說，倒是鬆了一口氣，但是聽到她此番回答，心中的疑慮卻更大了，“那麼，你這次……”
“無需多想，我隻是純粹地來幫你而已。”橙月站直了身子，澄澈的眼睛看著他充滿光亮，挑眉問道，“酒還有，要喝嗎？”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