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暗道一聲不好,想來是那該死的乾達婆果然在她腿上留下傷痕了,懷夢不欲我心疼才不讓我看的。
“懷夢!”這個時候,本君不拿出做師傅的威嚴卻是要更待何時?“不要動,讓師傅看看。”
不得不說,這個徒兒還是有些怕我的,被我這一唬,已然停了腳上的動作,隻偏著的頭幾乎貼在自己的肩膀上了。
“乖了,師傅看看又沒什麼,”教育這種事就得打一棍再給個甜棗吃,本君自然是下不了手打她,卻也自覺深諳其道,“乾達婆那家夥要是欺負你,盡管和師傅說,師傅幫你討回來。”
她急忙搖了搖頭,我也不去管她,隻低了頭仔細檢查她的小腿,“你呀,什麼事都藏心裏,師傅又不怕她,挨欺負了就告訴我。”
懷夢從小長在我身邊,小時候幫她洗澡,隻覺得剛出生的孩子皮膚實在水嫩得能掐出汁來了,卻不曉得她是個特例,即便長到這般大,皮膚還是好得驚人。
將她纖細修長的小腿架在腿上仔細摸索著反複檢查即便,那白皙的皮膚上倒真的連一個紅印都沒有,自然也沒有什麼傷痕,不禁狠狠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乾達婆那家夥還算有些分寸,幸好沒事。”
她聽得我的話,連忙俯身伸手拉了已經被褪到膝蓋上的褲腳去蓋小腿,聲音略有些慌張,“嗯,師傅你放心,乾達婆師傅待我極好。”
她一句一個乾達婆師傅不禁讓我有些吃味兒,隻卸開她的小手,一邊幫她拉褲腿,一邊埋怨道:“她待你極好,她待你有師傅好麼,哼!”
耳邊竟響起她略有些壓抑的笑聲。
我一時覺得越發委屈,隻抬頭去望她,哼哼唧唧的問道:“徒兒,你竟然笑師傅,你說,你是不是比起師傅更喜歡乾達婆那家夥。”
懷夢原本看著我,卻在我去望她的時候複又低了頭,乖乖收了的手抓著裙擺,聲音囁嚅又含糊,我卻聽得分明。
她說,“不一樣的。”
嗷,不一樣!
我這心裏一陣歡喜,一時之間竟覺得自個兒委實有些小氣。懷夢與我這師傅的感情又怎麼能是乾達婆這外人可以比的?她最多就是個臨時老師,咱才是正牌的師傅加監護人,感情自然是不一樣的。
我一樂自然不再怨天尤人,幫她將襪子和鞋子穿好,嗬嗬笑道:“嗯嗯,這個是自然的,懷夢就是師傅的孩子,師傅最喜歡你啦,所以你也要最喜歡師傅哦。”
她仍舊垂著頭,卻分明點了一點,甚得我心啊。
“我看今日也差不多了,”站起身拍了拍衣擺,對著她伸出手道:“咱們也在須彌山呆了端日子了,師傅帶你去別處轉悠轉悠可好?”
她躊躇了一會兒,終於伸過手來。
將她從地上拉起,又彎腰拍了拍她的裙擺,剛好聽得她小聲的囁嚅:“師傅,記得淨手。”
我這一時便覺得萬分尷尬,隻想起她方才的躊躇頓時羞愧得無地自容,我這做師傅的自然是不介意自個兒的手碰過徒兒的腳,但畢竟不是個好習慣,我卻還去牽她的手。
一邊幹笑著收回自己的手,一邊不得不感歎,為人師表果然要從細節處入手,否則可是很容易帶壞下一代的。
“師傅.....”
懷夢的聲音弱弱的,我卻愈發不好意思,結結巴巴的澄清道:“哈,哈哈,懷夢,師傅隻是一時忘記了,你......誒?”本君正欲搔臉的手卻被懷夢雙手包住,我驚訝的去看她,此時,那通紅的小臉神色竟認真莫名。
“師傅,徒兒隻是,隻是怕你到處亂碰而已,不,不幹淨。”
嗷,我這徒兒已然不是隻LOLI了,為甚本君的心髒還是會偶爾跳得這般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