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走】(1 / 2)

一室的寂靜,氣氛似乎詭異到了極點。

哭臉老頭的視線盯著蝶兒那銀白匕首不放,玄北月就握著蝶兒的手,蝶兒這則緊握著匕首。

安安靜靜,誰都沒有說話,大家似乎都心照不宣,不用任何的解釋,談判。

隻需要一個決定。

選擇權在蝶兒手上。

這銀白長劍顯然是同玄鐵盒一樣的材質。

隻是,即便打造出了四把鑰匙,也不一定能成功。

蝶兒卻一定會失去這把她最珍愛的匕首。

賭還是不賭。

小手一緊握住,時間一點點在流失。

終於,哭臉老頭失去了耐性,開了口,淡淡道:“走吧,尋到一樣的材質再來吧。”

玄北月看著蝶兒,征詢她的意思,蝶兒還是埋頭在他懷裏,不說話,也不鬆手。

怎麼舍得?

玄北月難得地笑了笑,轉身,邁開步子,朝大門而去。

突然,背向著光,一個小小的身影漸漸從長廊裏走來,近了,才看得清楚。

一身寬鬆的休閑風,雙手插在褲兜裏,一頭黑發衝冠,一根根立著,很酷。

稚嫩的臉上,無害的笑裏藏著邪惡,除了北澤,還會是誰?

玄北月止步,一臉不悅,蝶兒看著他,突然忍不住笑了,這死纏爛打的家夥換發型了?

“就知道你們會到這裏來。”北澤開了口,懶洋洋的語氣。

玄北月沒理睬他,繼續往前走。

北澤卻是伸手攔住,道:“鈺姬在路上,明日中午已經會到。”

“你就這點本事,瞞她不過三日?”玄北月挑眉問道。

“瞞得過三日,我也不用尋你幫忙。”北澤沒好氣說道。

這一回,他似乎玩過頭了,騙了鈺姬的後果,有本事圓謊便是他的造化,若是沒本事圓謊,等著他的便是煉獄一般的牢房。

“北澤,你跟著我沒好處,獨孤梟要的東西,你拿不到,鈺姬若見了你,你更解釋不清,走吧。”玄北月認真了起來。

“嗬嗬,把我引來,卻又讓我走?”北澤笑了。

如果不是玄北月默許,他還真沒有這本事一路跟到南非來。

“答應我一件事,我就保你安全離開。”玄北月淡淡說道,躬下身將蝶兒放了下來。

蝶兒一句話不敢多說,她知道,這些日子來她的疑惑都快要被解開了,心下隱隱的不安越來越大,似乎要被拋棄了。

“不會真是這丫頭吧!”北澤驚了!

“帶她走,打開玄鐵盒,找到那座寶庫。”玄北月一字一句,認真說道。

“你想做什麼?”北澤驟然蹙眉,一臉不敢相信。

“在鈺姬來之前,把那女人殺了。”玄北月說道。

“你敢!”北澤狐疑不已。

玄北月冷哼,沒說話,事情似乎比他預料的快很多。

蝶兒卻是越聽越迷糊,還是不說話,就是緊緊地拽住玄北月的褲管,低垂著腦袋。

“既然你能保我安全離開,為何不自己走?”北澤豈會那麼容易相信他。

“答應還是不答應?”玄北月冷冷問道,沒了耐性。

“答應!”蝶兒驟然開口,仰頭看向玄北月,小手絲毫不鬆。

“什麼?丫頭,沒你的事情!”北澤蹙眉說道。

蝶兒沒看他,認真對玄北月道:“我答應交出這把匕首,不管你遇到什麼事情,陪我一起打開這鐵盒。”

玄北月雙眸緊緊複雜,看著蝶兒一臉的倔強,似乎想說什麼,卻是欲言又止,笑了笑,道:“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向來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