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飛笑著,搖了搖頭,又說道:“後來幾天的相處下來,我和他才熟悉起來,他總是羅哥羅哥的喊我,怎麼說都不聽,實際上他不適合當一個保安,他身體太弱了,前幾天我正準備好好幫他鍛煉一下身體的,誰知道今天他就躺進急救室了。”
“等他出急救室時,搶救的老醫生告訴我說,他在急救室裏說過兩句話,一句是羅哥快跑,一句是我不幹,我這個人笨是笨,但還不到蠢的地步,這兩句話一聽,我就明白了一切。”
說著,羅飛拎起那瓶紅酒,轉頭看著楊樊,微笑道:“楊總,我隻問一句,今天的情況,你是說,還是不說。”
“說的話,這瓶酒我們就可以打開喝一喝,不說的話,這瓶酒我就請你一個人喝。”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楊樊保養很好的臉抽了抽,他求助的看向白修文,但是後者卻眼觀鼻鼻觀心,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一般,他也隻能苦笑連連。
一邊是秦少川和淩少,兩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但秦家的勢力深不見底,淩少家的勢力雖然稍遜,但也不可小視,一邊則隻有白修文和這個來路不明的羅飛。
白修文是白家嫡子,身份地位都足以和秦少川抗衡,但通過白修文有意無意的一些暗示,他發現白修文好像並不是全心全意的站在羅飛這一邊的。
兩邊的實力看起來好像相差懸殊,選誰,好像並不需要過多思考,但強烈的直覺還是讓楊樊不敢輕率做出選擇,因為他看不透羅飛。
羅飛這個人,太邪!
身上是一看就不是什麼值錢貨色的衣服,腳下一雙半新不舊的運動鞋,手腕上更是連一塊手表都沒帶,一看就知道不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但這樣的人卻讓白修文跟隨在身後,甚至還不惜得罪他而砸他的酒吧!
特別是現在,楊樊有種強烈的直覺,如果他敢說一個不字,麵前的羅飛絕對敢一酒瓶子砸在他頭頂上!
他就是敢!
不管楊樊有多少人脈,多少錢財,手底下有多少人為他賣命,但是,他感覺這些統統對羅飛沒用,他就是敢打!
最關鍵的是,他還直覺的感覺到,就算這個羅飛是真的砸了他,最後很可能他還要獨自咽下這顆苦果!
楊樊眼神閃爍,內心在瘋狂的糾結著,但羅飛卻很有耐心,就那麼拎著酒瓶淡淡的看著他,好像他該說的都已經說完,接下來選擇的權力就交給楊樊了。
仔仔細細的思考了半天,楊樊終於是苦笑著點頭,說道:“好,我說……”
一句話出口,他就感覺全身驟然一鬆,那種好像隨時會麵臨巨大危險的感覺才消散,這時,他才感覺自己的後背上已經被汗水給徹底濕透了。
羅飛手指一頂一彈,紅酒瓶上的軟木塞就直接嘣的一聲飛了出去,他拿過酒杯倒了三杯紅酒,拿過一杯遞給楊樊,微笑道:“恭喜你,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