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不敢置信看著她,冷聲道:“你要殺我?!”
夏兒目中一片冷光,她手中長劍直指向七七,冷寒道:“是!我要殺你!”
七七道:“為什麼?”
夏兒慢慢眯起眼:“因為……”
可話說及此,夏兒已然不再說話,隻將手中長劍緊緊指向七七,身影一晃,長劍便朝著七七直刺而來!
七七慌忙運起輕功,朝著房間門口而去。可豈料,就在七七將門口打開時,卻見夜色之中,秋兒亦是手執長劍,早已堵在了門口。
這兩人顯然是有備而來!
七七趕忙停下自己的輕功,隻見自己的一左一右間,夏兒和秋兒二人已然將自己包圍。
她們,是真的想殺了她!
七七咬牙:“就算要死,也該讓我死個痛快。”
夏兒和秋兒卻皆是默不作聲,隻冷冷看著她,然後,再不說一句多餘的話,便又直接運功,手中長劍朝著七七的身體重重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七七隻覺眼前閃過兩道光影,下一刻,便覺兩道滔天的痛意朝著自己襲來,電光火石之間,七七低頭看去,便見燭火躍動下,自己的左右胸膛赫然已被插入了兩柄長劍。
無數的鮮血從這兩道傷口之中溢出,當時之間,七七隻覺自己的雙眼之中,爬滿了妖冶淒豔的紅。這紅來勢洶洶,越來越腥濃,越來越猛烈,不稍一刻,便將她整個人都吞噬殆盡。
手執長劍的夏兒和秋兒二人互相對視一眼,當時間便將手中長劍又往七七的身體內送進了三寸,直讓七七身體宛若破敗的布袋般,重重摔到了地上,方才罷休。
夏兒道:“她死了。”
秋兒道:“她必須死。”
夏兒道:“是,她必須死。”
可是,不等夏兒和秋兒將長劍從七七的體內拔出,她們隻覺眼前突然便閃過一道極快的冷風,還帶著無盡的肅殺氣,堪堪停在了她們麵前。
定睛一瞧,卻是謝南安。
隻是,謝南安卻臉色冷獰陰森,以往總是淺笑偽裝的雙眼之中,如今竟是一派森冷又脆弱的紅光。他睜大眼看著倒在地上、胸膛血流潺潺的七七,竟是迅速跪倒於地,彎腰便將七七身體抱在了懷中!
他毫不停頓地將七七體內的兩把長劍盡數拔出,旋即,便將兩把長劍對著夏兒和秋兒兩位,重重擲去!
夏兒和秋兒臉色冷然,麵對長劍朝己而來,竟是毫不避讓。二人微微閉起雙眼,當下隻聽兩道劍氣聲傳來,這兩柄長劍便分別沒入了夏兒和秋兒的左胸之中。
夏秋受了傷,紛紛半跪於地,臉上冒出顫顫冷汗。
謝南安抱著七七的手愈加收緊,半晌,嘴中才吐出一句沙啞的話:“還不去宮中,請王禦醫!”
豈料,夏兒和秋兒卻不為所動,二人自顧跪著,宛若沒有聽見謝南安在說些什麼。
謝南安抬眼看著她們,臉色愈難看冷冽起來。他怒極反笑道:“好,很好!好極了!”
說罷,謝南安竟伸手在七七身上快速封了幾個大穴,不讓七七繼續流血。此時七七臉色已然接近死灰,身上這件淡紫色的薄紗裙此時已被血盡數染成了紅,染得連裙衫上的月季,都便做了妖豔的血色。
謝南安溫柔得將七七打橫抱起,護在胸前,然後,他抱著七七,便朝著前廳運功而去。
一刻鍾後,謝南安已然抱著七七,坐在了前往皇宮的馬車裏。
這幾日付北湛一直都在宮中幫老頭子處理邊疆急事,當初自己從嵊縣把七七帶回來後,便一直安排暗衛監視嵊縣的麗荷客棧,並成功地讓暗衛截下了付北湛的暗衛阿生,寫給付北湛的信。
所以直到此時,付北湛暫時還不知七七已經在京城謝家的事實。
他知七七不該在此時入宮,可是,可是若是七七的命都沒了,他就算將七七藏一輩子,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