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宛城在劉經緯的高壓下終於飛速運轉起來,此時已經是晚上亥時,按理說這個時候人們應該都已經下去睡覺了,然而此時的宛城縣衙卻燈火通明。
“康縣令,我想知道,朝廷此次調撥的賑災糧款能不能夠支持這麼多災民半個月的開銷。”縣衙大堂內,劉經緯問道。
看在這宛城縣令在僅僅四個時辰內便追回大部分糧款的份上,此時劉經緯也給康縣令設了個座位。
“回稟大人,按照大人的指示,我已經追回了大約七成的賑災款項,如此算一下,應該能支持大約一個星期,如若將災民疏導回各縣,按照各縣的儲備糧來看,開倉賑濟的話應該能支持三天。”康有為老實的說道。
“哦?還有三層糧款不曾追回?”劉經緯詫異的問道,隻見他麵色一冷,當場就要發怒。
“大人息怒,這家人小的卻是動不得。”那縣令見劉經緯麵色轉冷,連忙站起來說道。
“哼,如何動不得,你且說來!”劉經緯說道。
那縣令猶豫了下,還是直接說道,“大人,不光是我動不得,我也勸大人還是三思的好,因為,因為剩下的三成糧食乃是進了信陽王府。”
乍一聽信陽王府四個字,劉經緯心中頓時就咯噔一下,牽扯到皇室宗親,稍一不注意便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這樣麼?你且下去,持我名刺投到王府,然後去忙你的賑災事宜,確保明天開始,汝城和廬州的災民要動身回鄉,明天巳時,我去拜訪一下信陽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無論如何,這信陽王府是要走一遭了,而且,他下一步的計劃還落在這信陽王的身上。
“是,下官這就去。”
與此同時,洛都皇城內書房。
“啟稟皇上,影子緊急線報。”一個太監拿著一個用火漆封好的竹筒,雙手呈到了皇帝禦前。
皇帝接過竹筒,仔細的檢查了下火漆封口,確認無誤後,揮揮手將這太監打發了下去。
“豎子,端的大膽!”皇帝看罷竹筒中的內容後,一拍桌案站了起來喝到,“速去傳葛閣老前來說話!”
“喏!”那太監見皇帝發火,生怕引火燒身,得了命令就立馬傳信去了。
“好歹是一郡郡守,不經彙報就這樣給我斬了?”皇帝在書房中來來回回的踱著步伐,獨自生者悶氣。
葛閣老進來時,並沒有因為皇帝的憤怒而失去方寸,隻是默默的站在一邊,經過皇帝允許後拿起了丟在禦桌上的密報。
“嗬嗬嗬嗬,皇上太心急了。”待看過密報後,葛閣老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朝皇帝笑道。
“哦?這豎子膽大包天,拿著雞毛當令箭,居然一去就將我一個郡守給斬了,簡直豈有此理。”雖然憤怒,但是皇帝還是坐了下來,想聽聽葛閣老的見解。
“皇上,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密保應該有下文才是,咱們等著就好。”葛閣老還是笑眯眯的說道。
“報!啟稟皇上,宛城影子密報!”
葛閣老的話還剛剛說完,門外便響起了太監的聲音。
“嘿!還真有。”皇帝語氣頓時一緩,朝著門外說道,“速速拿來!”
這一次,皇帝沒有檢查竹筒是否有人動過手腳,而是直接接過來,迫不及待的拆看便看。
皇帝一目十行,而皇帝的臉色也開始由冷轉熱,看到最後,皇帝似乎還有點不好意思了,葛閣老揉揉眼睛,問道,“皇上,密報裏可有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