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我們被盯上了。”就在劉經緯出神的時候,一直在他旁邊的陸仁賈突然走近了過來,說道。
“嗯?”劉經緯眉頭一皺,論誰被陌生人盯梢,心中也會有一絲不快,隨即說道,“抓個舌頭,你們先審一番,我現在要去禁宮,沒空理會這些。”
雖然距離自己的府門就百米之遙,但是劉經緯還是覺得先去一趟禁宮見過小皇帝後心裏才能踏實,於是轉到往禁宮走去,雖然洛都的變化讓他很開心,但是他卻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這絲異樣來自於他的心腹張遠山。
他回洛都的消息已經提前告知了張遠山,但是張遠山卻沒有任何消息反饋回來,若是以前,盯梢這事情偶爾有發生,但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猖狂,畢竟張遠山對洛都的控製可不是吃素的。
此時的洛都禁宮之內,閔髯,葛玄,趙瑉三人正在禦書房中商量著事情,書房中沒有任何人,隻有他們三人聚在案頭。
“葛老,閔大人,按照路程來算我那師父已經回了洛都了,不知道下一步我們如何做?”禦案一頭,小皇帝正襟危坐,朝著葛玄和閔髯問道。
二人略一沉思,對視一眼之後,閔髯先說道:“皇上,此事說白了,就是鎮國侯手中權柄過大,所行之事又多有自作主張之舉,目的在於敲打一番,也不可做的太過了。”
葛玄聞言點頭讚同,說道,“皇上,鎮國侯年紀輕輕,便立下天大的功勞,早在先帝在位的時候,他就被封為了鎮國侯,龍騰國說不得以後還得仰仗鎮國侯,但是封無可封乃是皇家大忌,此刻行事正好能取了那劉經緯的名聲,給皇上和鎮國侯都留下一條日後相處的路子。”
小皇帝端起手中的茶杯,此刻的他日漸成熟,想問題也越來越有主見,葛玄和閔髯甚至發現,現在的小皇帝所提出的問題,他們二人僅僅隻能提供一下參考意見,皇帝自然會酌情提出批示的。
就像上次給劉經緯和錢勇二人寫聖旨,若是讓閔髯和葛玄來做,他們二人定是按照聖旨的格式一通書寫,但是到了小皇帝這裏,他竟然會根據與劉經緯和錢勇二人的親疏關係采用不同的書寫方式。
寫給錢勇的比較生硬,完全是命令性質的,而寫給劉經緯的書信則是略帶著些小孩子的撒嬌,這不是說皇帝不分輕重,而是直接說明了小皇帝的聰明。
“此事我自會斟酌,想必我那師父今日便會來到禁宮見我,我自會跟我師父好好談談心。”小皇帝心中已經有了數,便不再囉嗦。
二人識得禮數,正要出去,卻又聽得小皇帝說道,“東萊葛家個巴郡歐陽家,以及各大世家和各郡守備將軍最近蹦達的很厲害,這次吏部年終考核且先壓著,等我與我那師父分清了上下尊卑之後再做計較。”
葛玄和閔髯相視一眼,雙方都是一臉喜色,在他們看來,劉經緯的才能毋庸置疑,但是劉經緯的人品卻有待商榷,按理說在這個時候他們必須無條件的相信劉經緯,但是劉經緯所做的一些事情卻真真的讓他們冷汗淋漓。
他每到一處,在毫無準備的前提下會采取一些意料之外的舉動,而且擅自認命人事,不經朝廷便擅自變動一郡之地的政策,各種封官許願,若不是皇帝對劉經緯很是信任,而且葛玄和閔髯二人都相信劉經緯的人品,錢勇也跟在他的身邊,小皇帝或許就認為這劉經緯是反賊了。
在閔髯和葛玄走後不久,從皇帝禦書房的一處書架後麵卻是走出來一人,此人正是詹齊,在別人看來,詹齊上次給龍騰惹出那麼大簍子之後便應該沉寂下來,好好的過他的國舅爺生活,然而此處出現在這裏,而且是出現在皇帝的禦書房中,這就讓人很男尋味了。
“詹齊,你確認要這樣做?可是我那母後讓你這樣做的麼?”望著從書架後麵走出來的詹齊,皇帝臉上一陣潮紅。
那詹齊聞言,臉上卻是諂媚的笑道,“皇上說的什麼話,咱這不也是為了龍騰好麼,隻要皇上將那禍國殃民的劉經緯驅逐出朝堂便可,你的解藥也就到手了。”
小皇帝很是生氣,但是當著詹齊的麵他又不得不蟄伏起來,隻好略微順著他的意思說道,“好,這次便如了你的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詹齊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