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諫之也不著惱,隻是轉頭說到,“爾等且回去吧,今日大軍初到,且先埋鍋造飯,待得明日我等十萬大軍以正道禦敵,他那三千人馬定是望風而逃!”
“呼!”聽得此話,跪在地上的五洞洞主頓時長出了一口氣,感激的望了望李諫之,行禮之後便退了下去。
“報!前方斥候有軍情稟報!”就在五洞洞主離去之時,大帳之外突然傳來親兵的稟報之聲。
“何事,速速說來!”趙衡轉身,對著帳外說道。
“稟告大帥,我等奉命監視前方村莊,待得天明時分,存錢的濃煙已然散去,村中不見任何人影,屬下猜測,乃是敵人聞的大軍已到,村莊不可守,事故退去!”那門外斥候將偵知的情況說了出來。
“哦?再探!”趙衡一聽這個消息,頓時精神為之一陣,這個村子紮在他們行軍的主幹道上,雖然他有把握在半日之內拿下這個村子,但是十萬大軍整整行軍了一天一夜,也是累的筋疲力盡,此刻便是攻打也是無力。
村子的另一頭過了之後,便是三條大路,分別通往平安郡的是三個縣城,隻要拔掉了這個村子,他們便能兵分三路,在十日內拿下平安郡的戰略意圖才能實現,時間可是不等人啊。
“諫之,走,料想那吳璋定是見無法力敵率軍撤離了此地,我們且去那村子看看。”趙衡心中焦灼,立馬拉著山羊胡子往外走去。
然而這山羊胡子也是趕了一天的路,身體疲乏是肯定的,然而看著趙衡風風火火的樣子,他也隻能露出一絲苦笑,跟了出去。
隊伍行進的很慢,望著一路上倒伏的屍體,是人也能看出昨天晚上他們踩中的暗器是有毒的,所以他們不得不一個個的尋找暗坑陷阱,機關毒釘,所謂布置機關容易,掃除障礙艱難,饒是小心不過,還是有幾個倒黴鬼一不小心被那三菱釘給紮中送了小命。
終於,在眾人齊心之下,趙衡還是在下午十分進到了村子。
隻見整個村子的屋舍都保存的非常完好,甚至有些人家中或許因為走的急的緣故,家中米缸中還存著半缸半缸的大米。
這些都是好事,然而唯一讓趙衡心中鬱鬱的是,有士兵在村中的打穀場上發現了一排的欄杆,欄杆上一隻隻的肥羊被綁著前肢掉在了杆上,後肢踩在十來麵碩大的打鼓,或許是折騰了一夜太累,那些羊兒此時已經是奄奄一息。
“哈哈哈哈,好一個三千人,這幫草包!真是出息了!”看著這些羊,趙衡哪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頓時發笑道,“諫之,你看我是如何處置那幫飯桶的好?”
李諫之也是無語,這趙衡以前雖說是溫文爾雅,但是他知道,那個時候的趙衡別無他法,這些都是裝出來的,此時的趙衡不再偽裝,長期的壓抑造就了他那扭曲的性格。
“大帥,既然這吳璋留下了大米和羊肉,咱就將他吃了便是,好歹那五洞洞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便送他一頭羊,百家米,當麵吃了便是。”李諫之淡淡的說到,此刻的臉上根本看不出那任何感情。
隻是那趙衡腦中稍微一轉,便知道了這李諫之心中所想,於是滿意的看著他這位軍師道,“好,好的很,這幫子人也隻能做為飯桶了,別的幹不了,試試這些糧食有毒沒毒便是能用到!”趙衡點點頭,隨即傳令道,“李鐸,你且去叫那五洞洞主前來,便說此次他們作為先鋒也是辛苦,本帥設酒宴款待!”、
“喏!”身邊一名帶刀的親衛躬身領命而去。
“王偉!吩咐火頭軍,這村中百戶人家的存糧保持現狀,每戶取米一碗,和在一起煮熟了,再將這羊給我宰殺一頭,我要宴客!”接著,趙衡便下達了另一條命令。
這王偉聽罷,頓了一下,隨即也是領命而去,在為軍師的建議膽寒之時,他也不禁為趙衡的狠辣驚心,在趙衡心中,人都是有價值的,即使是死,也要死在他的思量之下。
“王爺,不知為何,我心中似乎感覺有些不妙,雖說這吳璋此刻已經退去了,但是他似乎也是在拖延我們的時間,若是算上今日,我等大軍已經遲滯了兩日,當初我們計劃十天拿下平安郡,怕是有些難啊!”山羊胡子待得身邊親衛離去的時候,憂心的對趙衡說道,
趙衡不知在想些什麼,隻是點點頭,並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