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於辰和方龍清臉色一震,他們自己的身份他們自己清楚,他們屬於天狼,除了狼窩派出任務之外,是不能為任何人調動的,因為他們身上肩負的秘密太多太過重要了,即使是完成了任務,那麼也必須第一時間回到狼窩報到,中間不得隨意出手做事。
二人知道劉經緯話裏的意思,當下也不隱瞞,雙手從懷中掏出了一份手書,遞給了劉經緯。
劉經緯疑惑的接過了手中的書信,見封皮上並沒有任何字跡,隻得拿出了裏麵的信件看了起來,但見得書信中的內容之後,劉經緯總算籲了一口氣,信是張遠山直接寫下的,而內容也很簡單。
“告知天狼特戰隊隊員李於辰,方龍清,大元帥劉經緯北上,著爾等途中與大元帥彙合,同時務必救得清渠縣縣令張鼎天,此人於元帥有大用,切記!軍事統計司張遠山。”
看到張遠山這個名字,劉經緯便將所有的疑問壓了下去,因為劉經緯臨走的時候,除了將新軍後勤交給了他,更是因為張遠山負責情報的關係,可以配合劉經緯他們天狼在淮南的行動,所以劉經緯也給了張遠山一點靈機應變的權利,當然隻限於淮南的行動。
“嗯,行了,你們二人去歇歇吧,對了,好好照顧下張縣令,在這龍騰國,能入得了張遠山法眼的縣令可不簡單。”劉經緯點點,示意方龍清和李於辰二人下去休息。
看罷張遠山的信件,劉經緯心中也對那清渠縣令好奇起來,是什麼樣一個人才能引起張遠山這個特務頭子的興趣呢?畢竟此刻的張遠山可不是以前的張遠山,他張遠山若是跺跺腳,估計這整個龍騰國都得震上三震。
隻是那張縣令此刻得以逃出升天,經過這麼多天的折磨,突然間的放鬆讓他整個身體都覺得疲憊不堪,不用回頭,劉經緯便知道那張鼎天已經睡了,因為那震天動地的鼾聲是傳遍了整個小廟。
“啊喲!疼,疼死我了!”突然,一聲猶如殺豬的聲音的傳了過來,劉經緯朝那地方看去,頓時臉上便是一笑。
這呼天搶地大聲叫疼的就是那縣城中參與救人的公孫太,這公孫太在清渠縣的時候那大義凜然的樣子可是讓李於辰好生佩服的,此刻再見那公孫太,哪裏還有那一副濁世佳公子的作態?渾身破爛不堪不說,那一頭亂發更是顯得淩亂無比。
“嘿,我說你這人,當時跟我喝酒的時候還那麼豪氣萬分,現在怎麼跟個娘們一樣了?”李於辰鄙視的看著公孫太,此事他正在幫那公孫太包紮著手上的一條傷口,再看那跟過來的孫大膽,雖然是肩膀上有個貫穿傷,然而當胖子給他上藥包紮的時候,那孫大膽卻是硬咬著牙齒沒有吭聲。
二人的表情落在劉經緯的眼中,頓時感覺心中一動,便挪動著身子坐到了二人身邊。
“我說這位公子,真的這麼疼?”劉經緯滿臉笑意的看著公孫太,說道。
那公孫太本來就是一名學子,雖然平時也學些武藝,但好歹沒有吃過這番苦頭,於是眼中還含著淚花說道,“疼,怎能不疼,你看看,你看看,流了那麼多血呢。”
“哈哈哈哈,那我問你,此刻知道這麼疼了,下次碰到張縣令這樣的事你還會管不。”劉經緯滿眼笑意,等著此人的回答。
那人聽罷卻是沒有絲毫的猶豫,說道,“管!怎能不管,我儒家弟子豈能少了這番風骨,即使死了又如何。”
這話說的是咬牙切齒,然而聽在劉經緯心中卻是欣慰無比,轉身又看了看那孫大膽,問到,“兀那黑廝,看你這身打扮,該是那清渠縣的兵丁吧,怎的跟著我們不走?莫非想要抓了我等請功不成?”
“沒有,我是跟這張大人,張大人是好人,你們救了張大人,也是好人,我不抓你們。”孫大膽腦袋缺根筋,說話也簡單的很。
“哦?那我且問你,那張大人好在哪裏?值得你這樣追隨?”劉經緯旁敲側擊的問到。
那孫大膽似乎是有些迷糊,用手摸了摸腦袋之後才說道,“張大人對人好,要不是張大人,我早就死了,那李大嬸說,我們滿清渠縣都必須感謝張大人,因為他給我們縣裏修路架橋,還讓娃娃們都有飯吃,讓大家都生活安定。”
孫大膽說的是斷斷續續,而劉經緯也不打斷他,最後,從孫大膽的口中劉經緯大致知道了張鼎天的情況,這張鼎天在清渠縣近十年了,這十年來,他從來不橫征暴斂,更是帶著鄉親們疏通河道,整治荒地,修橋鋪路,成立縣學等,在張鼎天的帶領下,這清渠縣是富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