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我的未婚夫的魅力非凡,所以你們這些天生下賤的女人,才會被迷得不顧一切地想要爬上他的床!但是,他終究會把你像垃圾一樣毫不憐惜地把你丟掉!”
嘴上雖仍說著冷冰冰的狠話,但珍妮水汪汪的碧藍色雙眸卻悄然泛起層腥紅濕氣。
她不是沒有麵對過布雷恩的女人,但是那些女人即便也曾經試圖強硬過,但最終都在她的施壓下知難而退。就算偶有被布雷恩的外表及雄厚財勢迷了心智,想要與她爭搶、對抗到底的,最後也都會被她以更為狠辣的手段解決掉,從不會讓她感受到真正的威脅。
可是眼前的女人,卻莫名讓珍妮感到強大的威脅,那是自從她注意到威雷恩對木沉香的異常觀注之後,就深深埋在她心裏的威脅。
“真是抱歉珍妮小姐,我看你是誤會我了。”木沉香難掩嘲諷地輕挑眉稍,“別人我是不清楚,但是我可從來沒想過要爬上總裁的床,要不是他整天厚著臉皮沒完沒了的一味癡纏,我還真懶得與那麼多女人去搶一個腹黑悶騷又霸道的濫情男人!”
這是木沉香在麵對珍妮以來,說得最發自真心實意的一句話,卻更是氣得向來涵養良好的珍妮險些崩潰抓狂。
“你……你少在我麵前裝得滿不在乎,如果不是你有意勾引他的話,為什麼要去做他的私人秘書?明明心懷不軌地妄想借此野雞變鳳凰,還故意說得自己這種身份當得有多委屈、多不情願似的,我就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
被氣憤妒恨衝暈頭的珍妮,再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休養,口不擇言地恨不能用盡全世界最惡毒的話來反擊。
“野雞變鳳凰?”似聽到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般,木沉香難以自抑地大笑半晌才能繼續說話,“珍妮小姐,你是覺得你就是鳳凰了,對嗎?看來你這隻野雞變成鳳凰後,感覺很是自得啊!可惜,我做人做得好好的,可沒打算跟禽獸為伍。”
聽著木沉香故意加重的“禽獸”二字,珍妮的臉色霎時難看到了一個極致,簡直比外邊的陰霾天色還要烏黑上幾分,怒指著她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著。
見珍妮已然氣得說不出話來,斜倚著門框的木沉香又誇張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珍妮小姐,如果你沒別的事,我可就要關門謝客嘍。再沒多久,布雷恩就要回來了,我可還想著要在他回來‘折磨’我前,再好好補個美容覺呢!”
話音剛落,珍妮才自齒縫中擠出個顫抖扭曲的“你”字,堪稱史上最彪悍“女人”的木沉香,已經嘭地一聲關上門,把那張早已氣到沒有半點血色的青黑臉龐關在門外。
米切爾的生日宴,麥克亞當家族也在受邀之列。
雖然木沉香依例給其家族中有地位的人都寄去了邀請函,但卻隻有安東尼的愛女珍妮,代表出席。隻是突如其來的天氣變化,害得她晚了足足一天才到達。
幾乎是飛機剛剛降落停穩,珍妮就第一個衝下飛機,跳上早已等候在機場外的車,直奔天都七星級酒店而來。沒想到卻與木沉香碰了一鼻子的灰。
不甘受辱的珍妮立即打電話給布雷恩意圖訴苦,不想卻是約翰接起電話,她才得知米切爾在淩晨時分自殺未遂的消息。她立即離開天都酒店趕往醫院,終於如願見到讓她日思夜念了許久的未婚夫。
“親愛的,米切爾她怎麼樣了?”
在還沒有弄清楚布雷恩對這位視為仇人般母親的態度前,珍妮聰明地直接說出她的名字,而沒有用任何尊稱。
“還好,剛剛搶救過來,總算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了。”
知道布雷恩沒心情回答珍妮的話,約翰便自動自發地充當起了發言人。
“哦,那還好,剛剛聽說她竟然會在浴室裏割腕自殺時,真把我嚇了一大跳。”
雖然是約翰給出的回答,但珍妮卻仍舊固執地對著正垂首端坐不語的布雷恩說話,衡量著當下是否適合向他告狀。
“呃……珍妮小姐,你剛下飛機一定累了,不如我先送你回酒店休息吧。老板他天還沒亮時就被叫過來輸血,有什麼話不如晚些時候你們再慢慢談吧。”
睨著布雷恩那蒼白難看的臉色,約翰很是貼心地半架起珍妮就往外走。
“親愛的,你如果累了一定要記得好好休息,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見掙紮不過約翰,而布雷恩又明顯沒有要留她的意思,珍妮隻得徒勞地叮囑他幾句。
眼看著他那張精致得簡直比女人還要漂亮的冰冷俊顏漸漸遠離視線,她腦中忍不住浮現的卻是他與木沉香纏綿的畫麵,刺得她雙眼發酸,心中對那個中國女人的嫉妒憎恨登時又連翻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