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碰她半點,否則,別怪我不顧念你與我爹地的情分。”
過去的木皓軒與約翰雖談不上多親近,但卻也不會有敵意,但此刻的他卻好似將其視作了隨時可以一決生死的敵人。
那既是源於他對藍花楹近乎偏執的獨占欲,也是因為他已然不是過去那個還保有幾分童真的小奶包,成為了真正第一恐怖組織神裔的未來繼承人。
殘暴無情,冷酷狠絕,視人命如草菅。
“皓軒!”不待還沒反應過來的約翰出聲,藍花楹已然搶先將煞氣駭人的木皓軒拉到自己麵前,“你這是怎麼了?約翰他是我們的朋友啊,你怎麼可以這樣?”
“你是我的,隻能是我一個人的,所以我不準任何人碰你,誰都不行!”
盡管在轉向花楹時,木皓軒的麵色已柔軟幾分,卻仍透著令人膽戰心驚的氣勢。
這樣的他,無疑讓藍花楹與約翰都覺得陌生,以及一絲發自深心的異樣恐懼。
“我與花楹一起吃飯時,不需要別人作陪,你去忙別的吧。”
明明仍隻是個七歲大的孩子,可木皓軒此刻所表現出的王者之氣,竟讓人不由自主地為之折服遵從。
既是被他的氣勢所懾,也是要顧念他畢竟是布雷恩的寶貝兒子,略顯尷尬的約翰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頗有深意地又看了花楹一眼,便默默離開。
“皓軒……我知道你在意我,可是也不能因為這樣就傷了別人的心啊。約翰與爹地是同事更是好兄弟,你這樣,要他情何以堪?”
藍花楹對他剛剛那駭人的凶狠煞氣猶有餘悸,聲音便刻意放柔了幾分。
那樣的他,實在像極了年輕時的福特瓦羅……
“你是我唯一想要守護的女人,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也不可以接受任何人。你什麼都不需要顧慮、不必管,隻要好好地讓我喜歡你、寵著你就好。喝湯吧,小心燙。”
木皓軒身上的戾氣漸漸收斂,親手盛了碗參雞湯送到她麵前,目光重回柔軟。
“我沒胃口。”
看著麵前那黃澄澄的醇香參雞湯,藍花楹突然沒了食欲。
“你慢慢吃吧,我先回房了。”
若是換作別的女孩,遇到個如此專情於自己的癡心美少年,應該會覺得非常幸福滿足吧?
可她偏偏怕了這種獨點欲,怕自己承受不起他如此熾烈的感情,怕她不自覺間便會傷了他那顆太過執著的心。
“你是生我的氣了嗎?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不再對約翰那麼嚴酷,但我就是受不了見別的男人碰你。”
好像瞬間又變回無助的孩子,木皓軒小心翼翼地拉住藍花楹纖細的手腕,很怕她會一氣之下離開他。
“不是的皓軒,我不是生你的氣,我隻是……我隻是不想你變成第二個福特瓦羅,我想你變回最實那個小東西,不想看到你這樣……”
藍花楹雙眼微微泛起晶瑩淚光,她真的非常懷念過去的他,那個還沒有被殘酷現實完全扼殺掉本真的他。
“好,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變成第二個他。而且,無論我以後怎麼改變,對你都會始終不變如初……”
木皓軒的聲音很輕,但落在她皓腕上漸漸收緊的手,卻泄露了他的緊張。
這樣的他,又讓藍花楹的心軟下來,回握住他微顫的手背。
布雷恩抵達英國後,便馬不停蹄地直接去往麥克亞當家,在過去的二十幾年裏,他從未如此急切地想要見到那位高深難測的教父。
沿路的風景如畫,他卻隻恨車子開得太慢,道路太長。
坐在他旁邊的容安不改冰霜本色,沒什麼表情地用清冷目光,望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致,就好像此行與過去每次遠行一樣,隻是簡單地去執行某樣任務而已。
麥克亞當家的城堡奢華依舊,陰霾天色將這宏偉建築襯得更加肅穆,彰顯出其數百年沉積下來的雄渾氣勢。
金碧輝煌的待客大廳裏,總是一身嚴謹西裝的安東尼正端坐在深棕色皮沙發裏,似乎早已料到他們會突然到訪。
“父親,她就是您與容蔓晴的長女--容安。”
簡單的客套寒暄過後,布雷恩將容安正式介紹給她的親生父親。
他心中最想的是直接問木沉香在哪裏,可是由於他對這位教父太過了解,便強壓下了那種衝動,不讓自己的焦慮急迫被看透。
“這些年,你在外麵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