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悶聲悶氣地說道:“金環都告訴我了,我聽了很生氣,我埋怨過她,您住院為什麼不告訴我?並且還是住在一家醫院。她的回答跟您說的一樣,是不是商量好了一起瞞著我呀?”
“她和醫生不但瞞著你,也瞞著我呀,住了仨月醫院愣不知道自己的兒子也住在這家醫院。後來我琢磨了,金環他們瞞著咱爺倆兒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是為了咱爺倆的身體盡快康複。”
“這個我知道,但怎麼也得告訴我一聲呀。對了,您到底得的是什麼病,怎麼去的醫院。”
“你不知道呀,那天疼得我在炕上打滾兒,實在沒辦法了金環他們才找車拉著我去了醫院,這趟醫院可累壞了這幾個人了,特別是二愣那小子,車到村南的水渠邊時,沒成想渠裏灌了好多水,連人帶車過不去了。情況緊急,二愣他們也沒多想,硬是把我托過頭頂趟水過了渠,然後又把車弄了過去。沒有他們我早就見閻王去了,還想住在一家醫院呢。”
石柱抬起頭眼裏滾著淚水,說道:“你們受累了,我謝謝你們。”
“一家人還客套上了,都是應該的。”金環沒好氣兒地回敬了一句。
“噢,對了,您住了仨月醫院誰陪的床,還有那醫藥費誰結的?”石柱問道。
“我這次住院大部分時間都是金環陪伴,當時我也不知道你也住在縣醫院,等我出院到了家金環才告訴我。剛才你問醫藥費的事,縣裏領導到醫院看過我,他們說我是英雄的爸爸,醫藥費縣裏給結了。”石大爺顯得有點兒激動,說話時滿臉洋溢著喜悅。
石柱抬頭看了一眼金環,說道:“你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錯,我和爸爸同住在縣醫院,並且基本是同一個時間住的院,我們爺倆相互愣不知道,太神奇了。哎,金環,我認為你在武裝部工作有點兒屈才。”
“不在武裝部去哪?”金環很認真地問道。
“你應該到國家保密局工作,在那肯定是個優秀的保密幹部。”石柱說完哈哈地笑了起來。
“貧勁兒又來了,當時就應該讓護士多紮幾針,你就老實了。”金環停了一會繼續說道:“為了你們爺倆盡快的養好身體,我和醫生以及同病房的傷員商量好了要瞞著你們爺倆,就這樣愣是瞞了三個月,別誤會,這是善意的。”
石柱有點疑惑:“有一點我不明白,我在病房的時候你一直在床邊陪著我,剛才爸爸說你也在照顧他,難道你有分身術?”
“這你就不知道了,每當我有事出去的時候,那就是到爸爸床前陪爸爸,等把爸爸那邊安頓好了後,再回來陪你,就這樣在醫院的走廊裏來回跑了整整三個月,估計那個走廊都被我走出一溜腳印了。這麼完美的謊言有一次險些被揭穿,得回護士及時趕到才化險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