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主幾乎要哭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車子十分鍾之前還是好的,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失控了啊!我不想撞人的,我和他無冤無仇我撞他我不是沒事找事?”
劉圓圓一把扔開了車主,轉向魏南:“他的車呢?扣了沒有?”
言霽寧開口:“我讓我公司保安部長扣了,跟著去了交警大隊。”
劉圓圓張了張嘴,卻不知道還該說什麼做什麼,頹然坐在了椅子上。
顧謹諾在唐峻衍懷裏哭得撕心裂肺的,唐峻衍聽得心都碎了,抱緊了哄著。言霽寧聽著那哭聲難受得像是他被砍了好幾刀似的,瞪著唐峻衍卻不做聲。
“諾諾,你這麼哭,蟲子是該堅持,還是要放棄呢?”百般無奈下,唐峻衍隻得“嚇唬”顧謹諾。
顧謹諾的哭聲果然戛然而止,推離了唐峻衍的懷抱,瞪著他。
“你不是說相信他,等他嗎?你這麼的哭,多難聽!這也叫相信他?”唐峻衍微微戲謔。
顧謹諾重重點頭:“嗯,我不哭!”然後不客氣的拎著唐峻衍的衣袖擦眼淚。
這時,正好劉碩景出來了。
劉碩景總是會在他們圈子裏的這些人誰或者他們的誰,在不得不進入手術室後,自己親自跟著也進手術室。並不是為了讓醫生們有壓力或者監督醫生,而是為了能夠讓站在外麵等待的焦心的親友們,能夠第一時間得到關於病人的消息。
或好或壞,親人們總希望能盡早知道。
而自己的這個習慣,他在全院職工開會,以及每一年的新員工入職培訓會上,都會以個人名義說明,並誠摯的請大家見諒。
劉碩景走出來,大家都呼啦的圍了上去,尤其劉圓圓,衝在了最前麵:“哥!”
劉碩景微微一笑:“死不了。”
大家靜了靜,一起歡呼起來!
劉圓圓笑著跳起來捶了下劉碩景的肩膀:“臭哥哥你這是什麼形容詞!”
劉碩景摟著妹妹:“蟲子很堅強,麻藥其作用之前,都能保持著自己的意識,再累再疼,都是清醒的。”
他又看向顧謹諾:“剛剛他突然醒了一會,聲音很小,說得很慢,但是我仔細的聽著,我確定我聽得非常清楚。他說,告訴我哥我姐他們,我很好。他真的很堅強!”
劉圓圓鬆了口氣,強行搶了顧謹諾到自己身邊:“謝謝你給蟲子去了這麼個昵稱,蟲子就是命大的!”
顧謹諾也鬆了口氣,拚命點頭:“對對對!”
劉碩景看著大家都放了大半的心,才用算是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肋骨斷了好幾根,肺部被戳了三個口子,一根戳破了動脈,所以那血不停的吐啊吐的。不過,血輸上了,骨頭接上了,破口子補上了,等這過後呀,好好的休養,狠狠的補,半年之後,照樣生龍活虎的一條粗壯蟲子!”
他隱去了一些凶險的細節。因為失血過多,肖予崇失去了將近三分之二的血液,折斷的肋骨,有一根斷了三節,戳破肺部的那三個洞,其中一個還是貫通的,直接貫通了肺部和氣管。還有血氣胸,剛剛打開胸腔時,血注噴了醫生一臉一身的,肖予崇的呼吸是用呼吸機控製,差點讓血液灌注氣管去了。這麼的一個胸腔內負壓的改變,肖予崇就差點撐不住了。
偏偏就是這樣的狀況下,醫生剛用了藥物讓肖予崇往下掉的血壓穩住,這肖予崇就突然清醒了!
這可是開胸手術!全身麻醉的開胸手術!麻醉師是確定自己用量是正確的!而是肖予崇竟然醒了,清醒了,還說了一句話!驚得麻醉師趕緊再重新確定自己所用的麻醉藥物,而肖予崇,則在說完了之後,又繼續睡了!真是嚇壞了麻醉師!
出警回來,收到消息就飛速趕來的肖予敬,正好聽到劉碩景輕鬆的說的這段話,脫了戰鬥服還沒有清洗的他鬆了口氣,一下子癱坐在地!
唐峻衍忙把他扶起來坐著,劉圓圓摸著包包的濕紙巾給他擦那出警被煙熏黑的臉。肖予敬一身狼狽,但笑得溫和,太好了,弟弟沒事。
肖予敬出警的是一家小商鋪,賣的是裝修的器材,電纜繩,複合塑料之類的東西,燒得火很大,煙霧也很大,他們花了比預計要多的時間才撲滅,還在那裏停留了好一段時間,反複確認不會複燃才離開。
火撲滅的時候,通訊班那邊順便告訴了他說唐峻衍找,他打過去之後,才知道肖予崇出了事。可他不能走啊,心急如焚,卻不得不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