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緋辭察覺到雲曼柔的異樣,眸色沉了起來,漸漸地,眼眸裏也充斥起一絲絲欲望來,低眸看著她嬌俏精致的麵龐,呼吸也開始粗重起來。
但理智還在,此地並不適合久留,他強壓住體內升起的渴望,帶著她離開了。
當一陣涼風迎麵吹來時,雲曼柔渾身一個激靈,整個人徹底清醒了過來,她想到剛才……剛才她對他竟是產生了渴望,麵色又一次變紅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蛋,隨即偏頭看向身旁的人,有些支支吾吾道:“那……剛才……我……”
燕緋辭看著她羞紅的臉蛋,嘴角勾起一抹翩若驚鴻的笑意,眸光寵溺的看著她:“沒什麼,該回去了。”
正好,正好。求之不得,因為她依稀還是能夠聽到不遠處偏殿裏傳來的曖昧聲響,那聲音簡直就是折磨人的耳根子,甚至折磨人體內蠢蠢欲動的渴望。
會了王府後,雲曼柔當即匆匆離開,她需要冷靜下,把自己心中那一分渴望給強壓下去,不然會出事兒。保不準她神經一個搭錯,直接將燕緋辭推到了。
再一盆涼水的幫助下,她瞬間平靜了許多。
隻是……
“王妃,你這是做什麼?莫不是覺得很熱?”燕緋辭聽到動靜後,朝著她這邊而來,再看到渾身濕漉漉如同落湯雞一樣的她時。笑語。
雲曼柔放下手中的盆子,尷尬的笑笑:“正是,這一番走動,害我驚出了一身汗……”
未等她將話說完,他似笑非笑的截口道:“正好,我也如此。”
聽著他的話,她瞬間的多想了,當下搖頭拒絕:“不必,你自己去。”
“什麼?”燕緋辭意味深長的反問道,“王妃的話語讓人有些不明白,不知能否說的清楚一點?”
她當下嘴角抽搐了下,這貨是在逗她玩嗎?
“沒什麼,天將要亮了,我甚是疲乏,先滾去休憩了,王爺你且自便。”
說著,她轉身進了屋,隨意的換去了身上的濕衣服,就鑽進了被子裏,可是才等她躺下,他竟然也掀被而入,絲毫不顧她欲拒還迎的推卻。
對,她就是那麼糾結,想著跟他好好在一起,可又糾結著自己身份的問題……那真是難耐。
這時,燕緋辭忽然開口道:“娘子,為夫有事要與你商量一番。”
“何事?”
“房事。”他絲毫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而語,“雖說你還小,隻是有些事兒也該是需要提出來好好與你敲打敲打,省得你沒有記性。”
雲曼柔嘴角抖動了下,身子稍稍往裏邊挪動了下,故作不解:“什麼事?”
“娘子是要裝聾作啞嗎?”燕緋辭手撐著腦袋,垂眸看著眼神亂瞟四處躲閃他目光的雲曼柔,“如果你要如此,為夫不介意將事兒提前。”
雲曼柔聽聞,身子瞬間僵硬,艱難的扭動著脖子,側頭看向他,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顫抖著雙唇言道:“你個禽獸。”
“不,是禽獸不如。”他平靜似水的糾正道,“娘子,你可覺得如何?”
非常的不如何。
“你想怎樣?”
“你這樣子……一點都不楚楚可憐。”燕緋辭悠悠而語,“眼睛應該更加裝得委屈一點,嘴角……”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到底想要與我商量什麼房事!”雲曼柔聽著他不急不慢的“指導”,終是忍不住爆了粗口,“趕緊的。”
他看著她眉眼橫豎的模樣,無聲的笑了笑:“這回不裝聾作啞了?”
“算你行!”她暗暗哼了聲,這貨肚子裏的腸子簡直就是一根比一根壞,各種騷擾她,“趕緊說。”
燕緋辭見狀,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等你到十八歲,可行?”
十八歲?
她千歲了,額,不對。她現在才十六而已。
如此也無妨。
還有兩年,大概兩年以後,這兒的事情也該是處理好了。
那時候……她看著他滿是溫柔的眸光,神色閃爍了下,隨後閉了閉眼睛,但願到時候離去不會給他帶來什麼痛苦。
然而……
她也明白很多事兒沒法她自己想如何就如何,兩年……她其實還希望時間可以再久一點,久的不是他再等她兩年,而是她還能夠再多陪他。
這些日子來,她還是能夠感覺到他其實是孤寂的,甚至很多人對他……他的身份從來不是榮耀。
上回她下去的時候,她也在書庫裏邊放過,那裏記載著好多人的生平的事情,而他的事,她翻到了,也看了。
戰神!
不過是嘲笑,嘲笑他百戰百敗,卻不知他會如此,不過是因為有些人從來都不希望他勝利而已。
敗的次數多了,割地賠款的事情也多了,百姓也就怨恨上他了,卻不想他……他即便完全不必如此,卻依舊還是背負著故作百戰百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