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大哥,看到你這副模樣,我都忍不住替那幫倒黴蛋默哀了。”瞧著鋒芒漸露的寒烈,星塵雖然是在打趣,但臉上也是隱晦地有著一絲凜然。
“對於那些貪官汙吏,收刮民脂民膏的人,我們又何須手軟?”寒烈眼中湧上了些許痛心疾首,似乎是想起了曾經經曆過的什麼事情。
“不介意的話,可以說出來聽聽的。”星塵察言觀色,心知寒烈此時內心的不平靜。
聞言,寒烈的臉上逐漸湧上了回憶之色:“曾經,我尚未家破人亡之時,也是大城市裏麵的一員。”
“雖然並不算十分富裕,但由於綿延了幾代人,在那裏也算是有維持生計的產業,在那一帶也算是聞名遐邇,倒也算是衣食無憂。”
“但在到了我爺爺的那一代,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爺爺在當地的城主府中謀得了一官半職,原本以為這是我們家更上一層樓的契機,可沒曾想……”
說到這裏,寒烈的眼中陡然迸發出讓人心寒的殺意,但他還是忍耐下來,繼續說道:“由於我們家世代從商都是童叟無欺,從不幹一些不見得人的勾當。”
“所以,在爺爺當了官之後,依然保持著清正廉潔、兩袖清風的性格,有好幾次有其它官員拿著厚禮上門拜訪,我爺爺都是分文不收。”
“久而久之,諸多官員也就開始排斥起我們家族,說我們不懂做人,不懂做事,但也僅限於此,並沒有引發更大的衝突。”
“真正讓我們家破人亡的,是一位衣冠禽獸在那座小城為非作歹,強搶民女,我們多次放話警告他卻仍然不收斂,依然怙惡不悛。”
“最後,我們便出動族裏的高手,將其逮住,並且依法判處了他死刑……”
聽到這裏,星塵也總算是理出了一些頭緒來了,寒烈之所以會痛恨貪官和那些無法無天的家族,實際上是因為家族的滅亡,而且恐怕滅亡的原因,就跟這個衣冠禽獸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但因為這人的身世顯赫,他家族買通了官員的高層,不但無罪釋放,而且還反咬了我們一口,說我們家族在牢中對他濫用私刑!”
“事情越鬧越大,我們家族又勢單力薄,根本無法招架住從四麵八方而來的攻勢,再加之那群混蛋逢人就訛傳我們家的醜聞,導致我們日漸式微。”
“最終就……”接下去也無需寒烈明說了,星塵已經從前者的眼神中讀了出來,財路全斷,家族的頂梁柱又已經身陷囹圄。
樹倒猢猻散,失去支柱的寒家,又如何能存活下去?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寒家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保住寒烈的性命,已經算是上天保佑了。
“卻不知道那個登徒子,是哪一家的人?”
星塵並沒有像一般人一樣,聽到這話之後說一句:抱歉,提起你的傷心事。
而是直接就開口詢問那個始作俑者,而且臉上也逐漸地凝聚起了陰霾的殺意,顯然是有些義憤填膺。
“呼……”
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將心中的暴怒壓製而下,寒烈不愧是一團之長,隻是瞬間就已經將自身的情緒完美地掩蓋了過去:“小兄弟不妨先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