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癢難耐也不敵現在忐忑不安的心裏,采兒緊緊地抓著衣角,等候著長者為自己解開紗布,蘇裴震也緊張地盯著長者的動作,眼睛一眨不眨。
“我說將軍呀,你這樣盯著老朽,害的老朽都跟著緊張了。”長者停下手裏的動作,無奈地對身旁地蘇裴震說道,對於他來說,這隻是他無數次醫療中的一個小插曲,隻是這次不能懈怠,也許稍有差池就讓一個女孩一生都無麵目見人。
“師傅,你認真點。”蘇裴震生怕出了什麼差錯。
“老朽我一直很認真,是你在旁邊擾亂了我。”長者笑著說道,來緩解自己內心對萬一的不安。
蘇裴震聽聞看了看采兒,隻好退到長者身後,長者見他的樣子,笑了笑,接而將采兒臉上的紗布由下往上,一層層地解開。
漸漸地采兒那熟悉的臉又映入了蘇裴震地眼裏,他欣喜若狂地像個小孩,長者也長舒了一口氣。
采兒慢慢地睜開眼,見蘇裴震的眼眶濕潤,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長者也激動不已,采兒苦澀地笑了笑。
“我現在是不是很難看?”見他們二人都沒作聲,又比劃道,“沒關係,反正那樣的容顏也會招來禍害。”
“老朽的醫術又長進了,我要趕緊為我的曆史添上新的一筆。”長者高興地跑到櫃台,找尋了一個薄子出來,用毛筆記著,這個本子記錄了他行醫數十年的光榮成果。
采兒不解地看著蘇裴震,蘇裴震笑著四處張望,找了一個鏡子遞到采兒手裏。
采兒深吸一口氣,舉起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雲鬢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因是新長的皮膚,更是粉嫩。這張臉和以前並無異處,隻是現在,特別的消瘦,不過顯得輪廓更加的分明。這新生的皮膚光澤細膩,她仿佛還是當初十六歲,剛剛及笄的她。
最重要的是,額上的鳳鸞竟已消失不見。采兒摸了摸那額頭,這樣也好,再也不用怕有禍端了。
她輕笑著,婉轉迷人。
“蘇將軍,沒想到水心竟生的這麼的美豔,哪樣你的妹妹呀。”長者笑著說道。
“師傅,你就別取消我了。”蘇裴震無奈地說道。
采兒從未見過蘇裴震這個樣子,站起身在紙上寫道:“也隻有師傅您,敢這麼跟哥哥說話了。”
長者被采兒逗得哈哈大笑:“有你這絕世的俏美人在這,老朽我天天既能欣賞美色,又能打發寂寞。”
蘇裴震見狀,趕緊說道:“師傅,水心以後就由你照顧了,最近軍營裏有些事,我要去處理處理。”見采兒好了,他能放心的去處理正事了。
“出事了嗎?”采兒著急地比劃著。
“沒有什麼大事,隻是我已多時未去,以後有些離不開身,你就在師傅這,一有空,我就會來看你。”蘇裴震低了低頭,他一刻都不想離開采兒。
“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放心吧。”
蘇裴震點了點頭。
“哎喲,蘇將軍,水心在我這你還不放心,你要是這樣,老朽我可要生氣了。”長者委屈地說道。
蘇裴震一臉的黑線。
“這是我爹留給我的匕首,鋒利無比,你拿著,以防萬一。”蘇裴震將一把紅色寶石鑲嵌的匕首交給采兒。
采兒很想拒絕,長者笑道:“什麼你爹我爹的,你們不是兄妹麼?”
采兒聽了笑著將匕首收進衣袖,生怕長者懷疑,長者暗笑著,他有什麼不知道呢?